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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过去了一天。
但我一天的不在,对谁都不至于有影响吧?注意到我离去的大概一个人也没有吧?纵令我彻底消失,世界也将无痛无痒地运行不误吧?情况诚然极为复杂,但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ldo;我已不为任何人所需要&rdo;。
我再次抬头看星。
看星使得我心跳多少平缓下来。
我忽然想起绳梯,黑暗中伸手寻摸理应垂于井壁的梯子。
竟没摸到。
我仔细地、认真地大范围贴摸井壁,然而还是没有。
应该有绳梯的地方却没有。
我做了个深呼吸,停了一会儿。
然后从背囊取出手电筒按亮;绳梯不见了!
我起身用手电筒照地面又往头顶井壁照去,大凡能照到的地方全部照了一遍,然而哪里也没有绳梯。
冷汗活像什么小动物从腋下两肋缓缓下滑。
手电筒不觉脱手掉落地面,震得光也灭了。
这是一种暗示。
我的意识顷刻四溅化为细小的沙尘,而被四周黑暗所同化所吞噬。
身体如被切断电源停止了一切功能,不折不扣的虚无将我劈头打翻。
但这只是几秒钟的事。
我很快重振旗鼓。
肉体功能一点点恢复。
我弓身拾起脚下手电筒,敲打几下推上开关。
光失而复明。
我要冷静地清理思绪。
惊慌失措也无济于事。
最后一次确认梯子是什么时候?是昨天后半夜即将入睡之前。
是确认之后才睡的。
这没错。
梯子是入睡当中不见的。
梯子被拉上地面,被劫掠而去。
我熄掉手电筒,背靠井壁,闭上眼睛。
首先感觉到的是肚子饿。
饥饿感如波涛由远而近,无声地冲刷我的身体,又悄然退去。
而其去后,我的身体便如被剥制成标本的动物,里面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