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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上也有一扇玻璃窗,莫沫侧头呆望着窗外,他推门进去,见莫沫立马闭眼装睡,用力过猛,眼珠还在眼皮下骨碌地转。
罗殷一一将早点摆出来,配合莫沫的表演,握着他未过针的那只手,&ldo;快起来,我买了早饭,都是你喜欢吃的,快起来。
&rdo;
莫沫慢慢掀开眼皮,努力营造出刚醒的惺忪。
罗殷堆起枕头让他靠着,将白水蛋黄捏碎,拌进皮蛋瘦肉粥里。
他嫌塑料勺割嘴,用筷子挑起喂到莫沫嘴边。
&ldo;我自己来。
&rdo;说着莫沫艰难地抬起手端碗,另一只手缺怎么也使不好力气握筷子。
他试了几次,不是戳到嘴就是挑到碗外面,手也抖起来,这次脑袋被撞,不会落下个四肢不调的毛病吧。
想着他又摸到额头,手下是纱布。
罗殷从他手里拿过碗筷,这次莫沫没有拒绝,小口小口吃了半碗,问:&ldo;有镜子吗,我想照镜子。
&rdo;
罗殷扶他起来,搀着走到卫生间。
莫沫上厕所,把罗殷推到门外关上门。
他对着镜子,左瞧右瞧,头发乱糟糟,绑了几圈纱布,没有渗血,脸上还有一些细小的擦痕,忽略不计。
洗手池边有一次性牙刷杯子和毛巾,莫沫刷牙洗脸,推开门,罗殷岔着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正就着他剩下的半碗皮蛋瘦肉粥吃早饭。
&ldo;怎么了?&rdo;
莫沫站在原地,揉了揉眼,&ldo;没什么。
&rdo;
莫沫醒了,罗殷打电话叫交警和司机过来。
打完电话,他又找出莫沫的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莫妈妈的号码拨过去。
莫沫扯着罗殷的衣角,恳求地望着他。
罗殷挂断电话,坐在床沿,拨开他眼前的头发,&ldo;说吧,怎么回事?&rdo;
莫沫绞紧手指,支支吾吾,罗殷就把他两手掰开,把没遭罪的那只包进掌心。
莫沫鼻头一酸,眼眶就湿了。
麻药过后,有段时间将醒未醒,类似鬼压床,全身动弹不得,能听能感知,他的手被另一只手包握,暖得发汗。
从那只手传递来的,除了温暖还有安心。
如果就像这样长相守,度余生,愿来世,是不是太贪心了。
&ldo;我……&rdo;莫沫艰难开口,不知从何说起,&ldo;我回来了趟家,见到我妈,被她赶出来了。
&rdo;说完还对着罗殷笑了一下,又匆匆低下头。
&ldo;就这样?那你怎么站在路中间,找死吗?&rdo;
罗殷声音不大,甚至称得上平静。
莫沫抬起头,茫然地从罗殷脸上扫过。
那一瞬的感觉记忆犹新,那一刻,他一片空白,没有母亲,也没有罗殷,甚至没有自己面临死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