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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宏在车下自顾自地擦着汗,我慢慢滑坐在地板上,无意中突然发现车厢中央多了一块布片。
装载设备的时候我亲自检查过,后车厢里除仪器外没有任何东西,这多出来的布片定然是那人身上掉落下来的。
要不是月光恰好透过敞开的帆布照射进来,我还发现不了这块方方正正的布片,我抓在手里,对着月光看了看,上面空空如也,没有绣什么东西,仓促之间随手掖进了裤兜。
吴宏似乎休息的差不多了,他站起身来,挥手招呼我说:&ldo;走吧,去车里开灯看看地图,我们还不知道在哪里。
&rdo;前方道路已经渐渐狭窄,继续走下去显然不是上策,很可能是死路一条,吴宏的建议显然是正确的。
我闻言跳下车厢,和他钻进驾驶室,小心打开室内顶灯,把地图拿出来想弄清楚自己的方位。
那时的地图并不精细,像我这种长途运输的有时主干道标识的清楚,但分支的小路就似有似无了,所以我和吴宏大眼瞪小眼琢磨了半天,仍然毫无头绪,吴宏倒还算镇定,我却是急得满头大汗。
性急之下,我随手从身上掏出毛巾开始擦汗,越擦越不对,皮肤被剌得生疼,定下神来一看,原来错将刚才捡到的方巾拿了出来,已经被我的汗浸湿,隐隐还有血丝显现。
吴宏看到微微一笑,打趣道:&ldo;小孙,别着急。
你擦汗都能擦出血来,力气不比我小啊,厉害厉害!&rdo;
这厮居然拿我找乐,我没好气地说:&ldo;这不是我的毛巾,刚才那人身上掉下的,拿错了,粗糙得跟麻袋一样,倒霉!&rdo;
吴宏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他轻声问:&ldo;哦?拿来我看看。
&rdo;手已经伸了过来。
我顺手扔给他,吴宏拿过湿漉漉的方巾翻来覆去的看,我暗自好笑,一块破布片有什么好看的,刚才老子已经研究过了,屁都没有。
你还能看出什么花头来?说不定是那和尚缝补内裤的,你也不嫌埋汰。
不过万一真的是,我刚用来擦脸……想到这我一通尴尬,还好吴宏注意力全在方巾上,压根没有看我一眼。
他没看我,我却不得不注意他了,因为我看见吴宏的脸上渐渐凝重起来,不时将布片举起对着灯光观察,眼睛里也闪烁有神,难道真的在这破布头上发现了什么奥妙?我忙问道:&ldo;怎么,吴同志,有发现?&rdo;
吴宏这才看了我一眼,然后将方巾举在顶灯前方,让昏黄的灯光投射过去,然后指着方巾上的一点说:
&ldo;邪门了,这好像也是张地图。
&rdo;
不可能。
听了吴宏的话,我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胡说。
刚才我已经将这方巾看了个通透,即便没有你在灯下看得清楚,也不至于上面有副地图发现不了,不是这小子又逗我玩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