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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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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孩看到他笑也很高兴的再次发出刚才的那种并不好听的&ldo;兮、兮&rdo;，这显然不是狼本该发出的声音，晨也显得相当努力和费劲的样子。

&ldo;呵呵呵，晨晨是想笑吗？笑可不是只发出&lso;嘻嘻&rso;这样的声音就行的，慢慢来。

你笑起来一定很漂亮……&rdo;齐枫曦的话没说完就突然被晨脚下的另一幅画吸引了目光，那是一座房子的画。

大概因为画直线条的房子远比画人物简单的缘故，那幅景物像画的异常清晰，但是更重要的是里面的内容：那简直就是一座后现代派风格的豪宅，造型简约而独特，晨的脑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像这样新颖的建筑他不可能在挨山的村落里见过，而科学院的楼又是普通的包豪斯风格，结构设计远不及画中建筑精致巧妙。

&ldo;晨，你是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的吗？&rdo;

&ldo;你是被父母丢弃到森林里的，还是露营的时候被狼叼去，或者是……&rdo;

&ldo;在被狼养育之前的你是怎样的呢？&rdo;

&ldo;你的家人呢？你的父母兄妹呢？&rdo;

&ldo;你，有以前的记忆吗？&rdo;

可晨还是一味的向他发出&ldo;兮兮&rdo;声，齐枫曦叹了口气。

……

&ldo;您想说明什么呢？先生。

在我看来，这只是毫无意义的胡摸乱画。

&rdo;章教授扫了一眼齐枫曦递过来的画，又补充了一句，&ldo;丝毫看不出任何房子的影子。

&rdo;

&ldo;也许是有点乱，但还是很清楚的，您看这栋房子，或者说是别墅，它的设计非常新颖，画得潦糙但是整个建筑结构还是很清晰可见的，您看这里，这是主建筑的支撑壁，很典型的西班牙建筑风格；而这边有点像在模仿赖特的流水别墅……&rdo;

&ldo;齐先生，我并不想雇佣一个艺术家或是建筑师在这里看护动物，那未免大材小用了。

而且请恕我直言，在我这个不懂什么叫做西班牙建筑风格的外行人看来，这张纸上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图形。

&rdo;章教授抬起向前突出的四方下巴，坚持用他引以自豪的皇室腔调英语与齐枫曦对话。

齐枫曦只好强压怒火地改用英语对答：&ldo;您难道不觉得这非常重要吗？您没有想过这个狼孩是有父母家人的吗？这个房子，很可能就是他原来去过的某个地方甚至就是他的‐‐家。

&rdo;

&ldo;我很欣赏您丰富的想象力，但是作为一个科学家和一个研究动物大脑30多年的学者来说，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您，即便是一只猴子也是可以画出这种东西来的。

天上的白云也会被风吹出各种形状，一只猩猩在电脑上敲打足够长的时间也可以打出一句莎士比亚的诗句来。

&rdo;

齐枫曦头盯着章教授的鼻子，头一次觉得这个人并不挺直的鼻子太高了点，也许在上面加上一拳会让人看着舒服得多。

而晨对章教授试验不合作的态度终于在这个星期三的上午激怒了他，他叫人抬来了一个巨大的三合板制成的盒子，木箱子没有封底，刚好将囚禁着晨的铁笼子严严实实的罩起来，章教授严禁任何人走进关晨的屋子，每天只允许齐枫曦将必要的食物和水送到笼子里去。

&ldo;这样就像关禁闭一样，科学院不是驯兽的马戏团，我们会尽量避免对动物造成身体上的物理伤害。

&rdo;第二天吃午餐的时候徐剑向齐枫曦解释说。

&ldo;所以转用心理压力和精神迫害的方式吗？&rdo;齐枫曦不慌不忙的讽刺。

徐剑噗哧一声的笑了：&ldo;你最好别当着教授说这种话，小心被解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