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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他秃子叔啊,你不知道这赵老疙瘩,不管人家多忙,嗒吧起来就没完没了,还不让人家秃子叔赶紧回家歇着去。
&rdo;将赵老疙瘩拽到院里又挤鼻子又弄眼,手指头直戳赵老疙瘩脑门儿。
煎饼秃不知怎么回事,连赵老疙瘩也稀里糊涂。
煎饼秃不是那种招招喝喝的男人,不蔫不语总是一股子平常劲儿,出门进门也没嘛动静。
每天走进院子光腚孩就喊:&ldo;娘,俺和爹回来了。
&rdo;花小翠就会在屋里答应:&ldo;听见了,娘忙饭了。
&rdo;今天光腚孩照例喊了一声,屋里却没有应声。
院里的几只鸡不知犯了嘛病,一个个东倒西歪,没倒下的也跟喝醉酒一样走道晃晃悠悠的。
地上还有不少豆子,煎饼秃判断行动失常的鸡准是让豆子撑的。
光腚孩帮爹卸完担子又喊:&ldo;娘,俺们回来了。
&rdo;煎饼秃扯住光腚孩,&ldo;别喊了,看你娘洒的这一院子绿豆,捡起来再进屋。
&rdo;爷俩蹲在地上捡豆子,煎饼秃抬头望着紧闭的屋门,忽然心生疑窦。
光腚孩用衣襟兜着豆子来到煎饼秃跟前,&ldo;爹,都捡干净了。
&rdo;煎饼秃将手中的豆子放进去,拍着光腚孩的脑袋,&ldo;给你娘送去。
&rdo;爷俩走到门前。
光腚孩喊:&ldo;娘,开门!
&rdo;还是不见应声,煎饼秃猛地把门推开。
屋门打开,夕阳照射进来,只见屋内整整洁洁,炕桌上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花筱翠嘴叼着围裙正从锅里往外捡馒头呢。
光腚孩见有好吃的,撒开了欢,&ldo;啊,吃白面馒头了。
&rdo;三蹿两跳上了炕。
煎饼秃盯着摆在面前的馒头一言不发,花筱翠见状问道:&ldo;怎么,雪花花的白面馒头不爱吃?&rdo;煎饼秃不温不火地反问:&ldo;哪来的白面?&rdo;花筱翠欢快地说:&ldo;管家周济咱的。
&rdo;煎饼秃皱起眉头,&ldo;一个大管家为嘛专门给咱送白面?&rdo;花筱翠对答如流:&ldo;哪里专门来的,来收去年佃户欠下的租子,顺便过来捎话说,眼下时局不好,叫你出门加小心。
这些白面是古老爷让捎过来的,也算是一年到头吃咱煎饼果子的补偿。
还说,去年庙会吃饺子那档子事,咱救了驾,怎么补候咱也不算过份呢。
&rdo;
煎饼秃觉得言之有理,便不多问此事。
拿起一个馒头欣赏着,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话里有话:&ldo;是呀,时局不好,大难就要临头了。
&rdo;据光腚孩后来回忆,当时他不解地望着爹,不懂他说这话嘛意思。
长大了会分析了,他认为,当时煎饼秃对李元文产生了怀疑,对花筱翠还是信任的。
光腚孩清楚地记得,爹说完这句话,娘说他&ldo;你怎么净说不吉利的?&rdo;他还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