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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额角又挑了一下,猛地一打方向盘靠边停车,接着伸手将郗长林捞过来,扣住后脑勺,低头吻住他微张的唇。
这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郗长林推了贺迟一下,没能推开,紧接着贺迟干脆松了安全带,倾身覆上来,将他抵在角落中‐‐于某种意义而言,也算是配合了郗长林演戏。
大概过了几分钟,路旁有交警过来敲窗,贺迟才放开青年。
&ldo;明白我想干什么了吗?&rdo;贺迟退回座椅中,按下车窗用食指和中指将罚单接进来,再咔嚓一声重新系上安全带,对郗长林低声道。
郗长林靠在车窗玻璃上,胸口微微起伏,唇被亲得发肿,眼角泛起薄红,眸眼间水色滟滟,瞪人委实是有失气势。
&ldo;我就知道你是这种人。
&rdo;他轻声道,语气软绵绵的,含着丝丝哑意,&ldo;探望病人应该严肃虔诚,这是你此时此刻应该有的态度?&rdo;
&ldo;还不是被某些人勾的?&rdo;贺迟哼笑着反问。
郗长林吸了吸鼻子,把被压瘪了的咸鱼抱枕丢去后座,慢吞吞坐正,拿起贺迟的手机又开了一盘游戏。
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系统的第一份资料收集完毕,是关于宫家制药厂员工在工作过程中发生意外一事。
宫家出事的这个制药厂叫做盛铭,当时的报道被宫家强力压下,不过漏网之鱼仍是存在‐‐有个小论坛上直到现在还挂着这条新闻,报道得虽然极笼统,就寥寥几行字说明员工被紧急送往医院、详情仍在调查中,但底下有一条跟帖很值得深究。
‐呵呵,在盛铭里出事,这几个人十有八九是救不回来了。
就算现在救回来,过不了多久依旧是死的命。
和贺迟说开之后,郗长林便堂而皇之地坐在他身旁使用系统的虚拟光幕,读到这一条时,眉心微微蹙了一下。
&ldo;查一查这个人的ip。
&rdo;郗长林对系统说。
&ldo;好的哦。
&rdo;系统答应下来。
剩下的东西便没什么价值了,那几个员工都是普通人,没人关心他们的治疗情况,而且宫家愿意赔钱,及时堵住了这几家人的口,避免闹上台面的官司纠纷。
郗长林将这三名员工的姓名、家庭住址都存了下来,然后点进详细介绍宫家制药业的那份文档。
宫家主营矿业,制药是副线,一直没做大,直到宫家二少爷宫倾接手,才慢慢地在行业中有了一席之地。
经宫倾手的宫家制药业遭到大刀阔斧改革重组,前人的所有布局都被洗牌,唯独盛铭除外。
盛铭制药厂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成立,至今已是三十多年。
&ldo;为什么独独留下了盛铭?&rdo;郗长林摸着下巴,小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