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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着防盗栏的窗户开了一半,时不时能有些风吹进来。
角落里的小四方桌腿上,还有他用削笔刀划的划痕。
二十几年,五六十平米的空间里,时间仿佛是停滞的。
屋子里很静,静得让他有些发慌。
蒋清丽回来时,看见儿子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拿了条薄毯轻手轻脚给他盖上,掖角的时候,仔仔细细的看着靳野,闭着的双眼下一片青色,剑眉微微蹙着。
靳野的睡眠很浅,饶是蒋清丽如此小心翼翼的动作还是惊醒了他。
那双锐利的双眸睁开一霎那,蒋清丽收起了担忧跟犹豫,换上和蔼的笑容说:&ldo;醒了?先去餐桌上坐着吧,面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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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转身去了厨房,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气掩在了脚步声里。
她不知道她的儿子在做什么,他不说,她也不问。
靳野有的时候连着几天来看她,吃她做的饭,有的时候连着一两个月都见不着人。
来的时间也不定,早晚没个准信。
跟她说话时永远都擒着笑,耐心的听着她念叨,塞给她的几张卡,她看了眼里面存款,加起来上百万,他只说喜欢什么尽管买,不够再管他要,她却一分都没动。
换做别人准会说她有个孝顺的儿子,可靳野这几年愈发的强颜欢笑、沉默寡言,什么事都瞒着她的样子,她高兴的起来?
都疼在了心里。
怪的了谁?自己造的孽,这一世她只有靳野,也只剩下他了。
靳野看着热气腾腾的面,香气丝丝缕缕往鼻子里钻,他吃的很快。
蒋清丽在一旁静静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吃着,时不时叮嘱他把肉也给吃了,&ldo;你这孩子就是嘴刁,小的时候只喜欢吃肉,怎么长大了反倒筷子都不去一下了!&rdo;
&ldo;小时候不懂事儿。
&rdo;
靳野终究夹起了一片肉往嘴里送。
童年里的记忆,伴随着饥饿,有着盛夏闷热的夜晚里老旧的电风扇的咯吱咯吱,有蒋清丽背着他抹掉的眼泪…
听到靳野这么说,蒋清丽心抽的一疼,面上仍然是如沐春风的笑着看向儿子,&ldo;你是不懂事儿,快三十岁的人了,妈连女朋友都没见你带回来过,隔壁的李大爷都有两个孙子了!&rdo;
埋头吃面的人抬起头,一双像极了她记忆里某个人的眉眼,眼角轻轻挑起,&ldo;您羡慕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