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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堵住洪水,把它粉碎成高高的、长长的波浪,并推向河的中心。
我只能向上,很难向侧面,完全不能向前看,必须注意躲开水面上漂浮的许多东西,有时要钻入水中再从水中冒出来。
船上的人和我沿同一方向往岸边靠,并顺流而下。
岸上人的叫喊使我产生错觉。
他们跑,并不比我游得快。
我在快速前进,这种速度使我有可能麻木。
那时,保持着冷血状态。
在我穿过的众多旋涡中,如果我冲错了浪头,更不用说哪怕是短时间失掉自信,我都会失败,那个女人和我都会消失。
穿着整齐的西服游泳,在静水中也是一件伤脑筋的事。
可是,在这种由许多因素激起遐想的时候,情况有所不同。
我身上有许多负担,穿着拉多维什医生的石膏靴。
这个靴子以前是受欢迎的,现在却成了累赘。
后来我发现,我在水中根本没有呆那么长的时间。
可是,这段时间却延伸到我的短暂的永恒之中。
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一种把我往外推的强大的力量,战胜河岸卷起的旋涡,从河中心挣扎到了岸边,竟然到达这个被洪水围困的地方的静水区,感到十分惊讶,但是找不到原因。
这使我产生错觉,因为当我努力寻找立足之地的时候,却往深处沉没,越沉越深。
这时,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叫:
&ldo;加油!
继续游,继续!
那是坑。
往这儿来!
&rdo;
原来,人们在修筑铁路路基时,利用了旁边一片土地,挖了一个深坑。
我现在就在这个坑的水面上游。
我看不到呼唤我的人,因为水淹没了我的眼睛。
但是,我估计,这个人是站在路基上指挥的。
这段路基伸出水面,河水往路基上面猛涨。
我到岸的时候,一二十只手伸向我和那个女人。
她没有生命的身驱被从我身上抬走。
我一半是爬,一半是被拉着,终于到了路基上面,才感到,我的衣服沉重地挂在身上。
巨大的欢呼声响彻在我的周围,只有两个声音是抱怨。
这两个人认为,那女人是死的。
可是,我告诉他们,她不可能被淹死。
当然有一种可能,被撞死。
她被抬到上面的工棚里去了。
现在,我听到越来越近的马蹄声。
我的三个同伴飞奔到路基上来了。
哈勒夫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