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妈的……」黑胡子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扯胡子,力道越来越大。
「操他妈的!泰晤上河跑哪儿去了?」他举起拳头对着海岸线比划,红鞋望过去只看见海滩的潮泥飘着咸味,看来病恹恹的矮草木爬出几片铜绿,但难以明白出了什么差错。
对他来说问题只是看不到树木,这景象就他来说很奇特,可是之前与欧洲人厮混在一起时,他也就听说欧洲这边的树木少得多。
「经纬度正确,」托马斯奈恩很肯定:「我确定过了。
」
「喔?那河怎么不见啦?」
红鞋转头过去看看奈恩,发现他无奈地盯着黑胡子的背影。
奈恩后头幽水无涯如时间流淌,小舰队这几艘船显得如此渺小。
舰队共有八艘船,一开始红鞋觉得真是壮观,比起他族人做出来的东西要庞大许多,可是在海天一色之中度过两个月,这些船不再如之前一般雄伟。
如今在这陌生死寂的岸边,船只更是如水涡卷起的浪花班卑微不堪。
他们朝日出之处航行,族人一直认为那就是生命源头,但眼前这大地却更像是传说中的晦土,也就是太阳死亡的地方。
即便红鞋以其灵视能力,在此处也仅能找到几只飞鸟,这地方令他不安。
欧洲人看起来也很困惑,这地方好像与他们的预期不同。
「啊不就只有媒尘?」一个大家叫他阿扯的强壮大鼻子水手说。
「嗯啊,」黑胡子附和道:「可是他妈的连间屋子也没有,看不到教堂或其他尖塔,啥都没。
咱们沿这海岸漂了好几天,这地方看起来明明是泰晤士河口嘛,但是河为什么不见了?」
「是水流停了吗?」红鞋静静问道:「河道……会不会被人堵起来了?」
黑胡子冷冷瞪了他一眼,可是红鞋没料到他眼神除了气愤,还混杂着想必是恐惧的情绪。
就他所知,若是黑胡子会害怕,那其他人就早该吓死了。
「巧克陶小伙子,你没搞懂自己说的话有多荒唐。
」
「笨『影底俺』人。
」阿扯也说。
「不过,」奈恩却淡淡插话道:「不失为一种可能性」
「啥?哪一国的军队有这种能耐?把海岸边的房子都给铲平也就算了,他妈的把泰晤士河也给偷走?」
「经度、纬度都没错,」奈恩重复一遍,语气更坚定:「这里就是泰晤士河口──或者说之前的泰晤士河口。
伦敦就在前面才对。
」他指着西边与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