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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能将英国野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脱逃行动一样不可能成功。
也就是说,的确得派一个人出去给敌人凌虐。
红鞋发出战嚎。
战嚎是巧克陶族人从小就要花时间训练的技艺。
对他们而言,男人的战嚎会透露出他的本质,可能是勇敢、坚毅、无惧,却也可能是软弱、恐慌、无能。
此刻红鞋无畏无惧,否则他将无法生存。
他的战吼划破一片混乱,四周沉入寂静,而他又吼了一次,同时带着傲气抬头望向野人的首脑,伸手一指。
「这是什么来着?」奎努斯问道。
「是个不怕你的人,是个嘲笑你的人,是个太阳下山之前会在你尸体上撒尿的人!看看你装成一副印第安人的样子,我可是觉得好笑透顶!」
奈恩上前抓着他手臂,很小声问:「喂,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印第安红蕃?」面具男说道:「这儿居然有个红蕃?」
「你那些眼睛没跟你说吗,小妞?」红鞋大声挑衅:「它们没有告诉你等我料理你之后,要怎样『照顾』你妈?」
奎努斯笑了起来,可是红鞋笑得更狠,因为他听见对方的笑声中有愤怒,也就是说自己抢到了上去受刑的位置。
红鞋脑海中有一块理智部分告诉自己状况很不妙,佴是他压抑自己清醒的那一面。
为了活下去,他一定要释放出心中的哈裘,他要像蛇一样褪下表皮,变成一个狂人。
他继续朝着对方叫骂,终于那些野人将他给抬了出去。
红鞋对着面具男吐口水,感觉得到对方越来越恼火。
然后他看见那年轻人怎么死的了。
那人被绑在木桩上,鼠蹊部与面部被烧红的枪杆烫焦了。
红鞋看了一眼,又大笑起来。
「你的幽默感非常好啊。
」奎努斯见状说。
「我是笑你们蠢。
你们打算这样子对付我吗?以为我会怕?」
「我是这样以为。
」可是奎努斯的声音里头已经有点迟疑,其他英国野人也愣愣望着红鞋,彷佛他是奇怪、狂暴的生物。
「我们这一族,可是开天辟地以来就懂得怎样拷打别人了。
」红鞋又说:「白人到了我们手上,过没几秒钟就会开口求饶、呼爹喊娘的,我们派的还只是小娃儿!你猜猜看,我见过多少白人还没碰到火炬就已经尿裤子的?」
「我们就来看看你有多带种。
」奎努斯说。
「我会让你们见识见识的。
」红鞋又呸了一口:「我还会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酷刑!除非你们这么一大群人拿着武器包围我,都还怕了我呢。
真是群娘们。
」
这招没用。
面具男朝他点点头,部下将他五花大绑在木架上,然后用火钳夹注发出红光的枪管靠近;这段期间红鞋嘴上没停过,越骂越激烈,心里微微感应到阴灵差不多已经要将铁网咬破。
火红铁管抵住他左边乳头,可是他的精神已经狂乱,压抑身体痛觉,所以只剩下淡淡的麻痒传到头皮。
红鞋又笑了,看见周围那些人的讶异神情便笑得更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