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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爱翠安打量这村落一下,丝毫不觉得这儿的人会饿肚子,村民模样都过得好极了。
「我们这大半天都走在牧草地上,」赫丘尔又说:「草跟谷粮都给人收割了,刚进来的时候我看你们这儿的猪倒挺肥。
难道一天分的草都给不得吗?」
「先生,」教士回答:「我们把吃的给了另一支军队。
」
「原来如此,莫斯科的军队吧。
」
教士迟疑了一下:「我们哪有得选呢。
」
「或许是没什么好选,他们人比较多:那房子里的东西……是枝毛瑟枪?」
「我们要自卫,先生,会有坏人来。
」
「我们不是坏人,先前我们隶属于洛林公爵军,希望可以前往布拉格,协助贵国皇帝。
后来被你们援助的那些莫斯科人给冲散,所以说你们对敌人都那么好了,对朋友应该可以同样标准吧?」
教士生起气、五官扭曲叫道:「你才不是我们的朋友!莫斯科人也不是我们的朋友!皇帝一样不是我们的朋友。
你们只会要东西,从来不会还!你们什么也别想拿走,别想!」说到这里,他忽然跪在地上,手里握着十字架祷告。
那十字架却忽然发红、发烫,教士手一松,跳了起来瞪着爱翠安,她高举的手还闪着奇异的光芒。
「给需要的东西吧。
」她开口:「拜托。
」接答压低声音,「您觉得,我们真的能管得住这些士兵吗?」
但教士却只盯着她的手叫道:「eehexe。
」原本声音很低,但他一转眼就高声大叫、整个广场都听得见,「eehexe!【注:德语「女巫」。
】」
爱翠安脸颊忽然一痛,骑的马也吓着往前奔出。
一段距离外又传出枪响,她看见血滴溅在坐骑颈上,还搞不清楚怎么一回事,那教士已经像个戏偶般抖来抖去、倒地不起,身上给四、五个铅块开了孔后,生命流泄难返。
村人就算想反抗也没用,他们手上只有几枝毛瑟枪,装着铁钉与石块的喇叭枪,加上十几把刀剑,刀剑都用了百年以上,可以追溯到三十年战争那时代。
即便是一群窝囊士兵,只要受过训练都不可能败在这些人手上,所以有些人跑了、有些人还不死心想抵抗,可是出手抵抗的人都撑不了几秒。
不一会儿,两边都放下枪,改拿刀剑对打,原本纪律严明的官兵却忽然发狂起来,把怒气、挫折都发泄在这些倒霉的村民身上。
爱翠安受了伤,又卷入混乱而发起愣来,赫丘尔连忙将她拖进一间空屋子。
克蕾西也进去了,她怀中抱着小尼可,另一手持了把阔剑,目光像是老鹰搜索猎物四下移动。
「叫他们往手,」爱翠安虚弱地说:「叫他们住手,我没有受伤啊。
」可是血从她脸颊流下衣领。
伤口虽深,却不会致命。
赫丘尔疲惫地点点头,拍了她肩膀,后来爱翠安便听见他出去大声发号施令,只是打斗声却没有因此平息。
她受不了了。
「都该死!」爱翠安低声骂着:「我不要再跟强盗混在一起了。
」她不顾克蕾西阻止,跟着赫丘尔到了外头,两条腿感觉像枕头一样软,内心却觉得无比坚强,有种矛盾的怒火在燃烧──愤怒使她心思专注,看清楚了自己身边的一切。
很多房舍都着了火,爱翠安亲眼看见两个洛林士兵拉了个民女想要进屋子,那女孩才十三岁左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