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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革附和一句道:&ldo;是嘛!大学生,你可是脊梁骨,是咱几个的中心,你要是熄火了,咱们就得打道回府挨批评!&rdo;
&ldo;其实我觉得还好啊,最难的那段时间都过去了,现在只是在重复而已。
&rdo;邓鸿超扫视着我们,眼神里装满了感激,&ldo;不过既然你们坚持这样的话,我也不跟大伙儿们半推半就了。
&rdo;
&ldo;嗯。
&rdo;黄班长点头。
然后他也拉过自己的包,开始掏晚饭。
&ldo;哎,这年头大学生就是宝啊,有人护,有人送,也有人疼!&rdo;枕着背包躺下的旗娃,玩笑般的酸了一句。
这话让邓鸿超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见他摆弄相机的手僵住,就差涨红了脸。
我知道旗娃这小子不是有意来酸人,只是这小子太嫩,情绪爱浮于表,不太会说话。
刚才他酸刘思革的时候,我就想训他几句了。
为了缓解邓鸿超的窘迫,我只好回了一句,以此转移话题:&ldo;谁不服,谁也去考一个。
要我说啊,这年头的大学生,还算不得宝,以前各朝各代,考取了功名,中了举人,那都是要做官的!&rdo;
旗娃哈哈一笑,然后坐起身来,问我说:&ldo;建国哥,你这一说我倒还想起了,那个,你以前不是插过队吗,按理说知青都算知识分子啊,那你咋还窝在部队里头,不出去碰碰运气?我看呐,你肯定也能考上嘞!&rdo;
&ldo;是啊,为什么不去考?&rdo;邓鸿超放下相机,也转头问我。
这倒是问到我的心坎上去了,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组织了一会儿语言,以玩笑的语气回答道:&ldo;这个问题,问得好!以前啊,毛主席讲,广阔天地,大有作为,革命青年要四海为家,要到农村百炼成钢,所以我二话不说就跟着响应,跟着号召,上山下乡,没半点拖拉‐‐那是国家需要我。
而前几年,南疆有战,我知道国家需要我的时候又到了,二话不说又参了军,入了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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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叫啥,这叫社会主义螺丝钉精神!&rdo;我挥了挥手。
喝了一口水,我接着大侃而侃:&ldo;你问我怎么还待在军营,当然是义务还没尽到啊!祖国的南疆还没稳定,北边的苏修也还虎视眈眈,要是大家都想着过安逸生活,那今天谁还来这里打仗流血,为国捐躯?&rdo;
当然,这一番说辞,并不全是我的真实想法。
那个年代,在时代的大浪潮之下,个人所能作的努力、所能作的改变,好比卵与石斗,很难标新立异。
我不过是顺着历史的潮流,做了和很多人同样的事情罢了。
因为中越开战之前,我就已经在军队里了。
说到插队下乡,当年的我,其实是并不想去农村的。
只是学校停了课,我又半大不小,没个正经身份,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没能力留住我,我不跟着国家号召去学工学农,又能做什么呢?
知青岁月,其实远没有现在说的那么美好,那么&ldo;浪漫&rdo;。
现在的那些老知青,不过是在有选择的回忆,而回忆,往往是带着美好的修饰。
将那个年纪的我调到穷乡僻壤去挣工分,去和山水稻田打交道,谁会觉得美好?那是相当漫长且无聊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