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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班长点点头,还是继续看着我。
他的脸上有些小得意:&ldo;看来啊,这里就我一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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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娃看看他,又看看我,一脸迷雾。
这小子随即问:&ldo;咋回事啊,建国哥,你是战斗英雄?&rdo;
邓鸿超推推眼镜又看向我,他的眼神里发着光,也像是掘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抽烟的刘思革也完了事,他走回火堆,低头按着我的肩膀,问我道:&ldo;真的假的?老吴诶,有这事儿你还掖着,还不讲出来!快快快,讲来听听!&rdo;
这下可好,原本已经糊弄完旗娃,却钻出来一个黄班长。
而这黄班长,知道的东西好像不比我少。
我抽了口烟,低头避开四人的眼神,说:&ldo;没啥好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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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不讲,黄班长来讲!&rdo;旗娃这鬼小子,立即拍定了主意。
黄班长笑着摇头,说:&ldo;那得要你们建国哥同意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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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么样,要不要我来讲?&rdo;黄班长接着问我。
我抽了口烟,想了一阵,便玩笑般的答了一句:&ldo;爱讲不讲,但讲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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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谎言都被拆穿了,我也不可能一直拗着。
一来,我突然很想知道黄班长是否真的知道些什么。
二来,这件事本身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坏事,他要讲,就讲,也免得让几个战友觉得我是故意说谎话糊弄他们。
见我点头,黄班长便真就拉开架势,吐出话语。
他在这已有几百万年历史的洞穴里,拈起了微不足道的陈年旧事。
几个人围在火堆旁边,思绪又由黄班长的嘴巴,飞进了另一个时空里。
我之所以将这件事称为我的心病,是因为这之中夹杂有太多情绪。
有后悔,有不甘,更有伤痛。
它既是我的荣耀,更是老兵的战争伤疤。
事情,还要从一九七九年讲起。
之前已经提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我是十万入越部队中的一员。
当时在我的班里,有我一个同乡。
同乡名叫田荣国,是我从小就认识,但不太熟悉的那种。
说来很巧,我返城之后,两人同时约定入伍,同时去了征兵站,又同一批上了火车。
阴差阳错之中,我俩又进了同一个新兵连。
最后挑兵下连的时候,又给分到了一块儿。
当年我所在的部队,是对越作战的先头军。
前期攻势很猛,队伍势如破竹,一路向前,可一路打下来,我们整个连对的战斗减员有些严重。
光拿我们班来说,一个十来人的班级编制,就还剩五个人。
田荣国和我运气好,都没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