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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绳子牵着,既可防止被水中的暗流卷走,也可以在遇到紧急情况时,迅速回拉撤离。
黄班长同意了他的方案,几人便行至断崖处,取出绳子,绕树作绳桩。
我们将王军英用绳子捆好,然后他肩绕一大圈绳子,背贴冲锋枪,脚蹬断崖滑壁,缓缓向河水吊降而去。
&ldo;心眼放宽点儿啊,排长!&rdo;旗娃忧心忡忡的向王军英叮嘱了一句。
王军英看了他一眼,板着脸没有理会,继续吊降下崖。
而断崖上的我们,则是死盯着对岸那屋木头房子不放,生怕这时突然钻出几个越军士兵,叽里呱啦的逮我们一个正着。
事情不会总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很快,缠着绳子的王军英,无声的落入了水面。
王军英漂在水面,试了试水流,看起来弯流的水果然不是很急,至少他还在水面保持着位置,没被冲走。
接着,王军英用肩上的绳子,在崖边的石缝里打了一个结,然后抬头对我们比了一个手势,就将身体没入水中,继而往对岸游去。
水面被从天而降的雨水打出了万圈涟漪,河水并不很清澈,王军英没入水中的身体部分,看得不是很清晰。
只见水中搅起涡漪,王军英的头身开始在河水里移动。
雨水打河,万圈涟漪盖住了王军英在水中搅起的漩涡,并且,这场&ldo;及时雨&rdo;所弄出的动静,让王军英可以悄无声息的在水中游曳。
借着雨势,即便是此时木屋子里钻出越南士兵,恐怕也察觉不了水中的动静。
话虽是这样说,但岸上满头雨汗的我们,则是跳急了心脏,手心捏满了汗。
五双眼睛盯着王军英,也注意着对岸的动静。
河水缓缓的动,王军英在水中一寸一寸的向对岸靠近。
时间,仿佛凝固住了。
人员落水的地方,我们选择了稍微靠上游一点儿的位置,这样就能顺着水流,一路偏移到木房子处。
但显然我们低估了河水的流速‐‐尽管身下的水流看起来并不湍急、河面风平浪静,但水中的王军英,则是偏移了不少距离。
只见他在水中不停的修正着方向,力图最后准确到达码头板子下。
同时,他还得腾出手往后放绳子,保证绳子有长度宽余,不影响在水中的游动。
说实话,之前对他的佩服之意,此时又增添了几分。
假如这时在水中的是我,还真不敢保证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从容的进行水中作业。
时间究竟过了多久,我实在回忆不起来。
当时的注意力,全放在木房子上了。
到了最后,河面上隐隐约约漂浮起了一根绳子。
而王军英,一寸一寸的游靠向对岸,终于离码头板子下的木桩,还有几米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