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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可容不得半点差错!
声音越来越近,我低头一看树底下,微斜的坡头见不到半点儿人影子,那队敌兵还未走下坡头。
但我这一探,倒是看到了比越南士兵更为惊炸的东西。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让我脚下一滑,从树枝上跌落下去!
原来在树下的猪笼草堆里,出现了那么一小片碍人眼神的鲜红色。
尽管那鲜红是一小片,但在我的眼中看来,是那么显眼,那么触目惊心!
想必读到这里的你,已经猜到了那片鲜红色的来历‐‐那是刘思革在上树过程中,身体和猪笼草有了擦挂,擦挂之下,嫩绿的叶子上,自然涂上了碍眼的鲜红。
我忽然又想起,这一路跑过来,刘思革那一身的鲜血,必定在沿路的草叶上留下不少。
那队越南追兵能正确无误的一路追到这里,说不定就是循着那些血迹!
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凉了半截。
来不及再去考虑其他对策,树下就响起了真切的脚步声。
我看到,有五个越军士兵,呈三角队形在树下跑了过去。
果然,他们并不是盲目乱追,而是低着眼神,在面前的草堆上左寻右找。
血迹,果然被他们当成了线索。
除了我脚板正下方的位置,周围也尽都是身子挤开枝叶、乱脚踢开草丛的碍耳簌响。
越南军队好歹也是一个有建制的国家军队,他们不是散兵游勇,不光是只会游击作战。
树下的他们,很有战术的分散成了横排大队形,大队形中,又或三或五名士兵排成一个三角小队形,如日本鬼子扫荡一般,在树林里搜索着。
俯瞰着几个追兵的头盔,我的心脏不免跳成了发动机。
如果这时候他们中的哪一位,突发奇想抬起头颅,必定会发现树上的蹊跷。
到时候几十支步枪一齐开火,我们全都要变成挂在树上的&ldo;马蜂窝&rdo;。
侦察面罩我们都还戴在头上。
此时面罩下的脑袋,像是冲着澡,也像发了涝,热汗与冷汗一齐泛滥,涌进眼眶,滑下鼻梁,遮挡视线。
我只能尽力眨眼,眨掉汗水‐‐甚至都不敢去动手抹汗。
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树枝上,也许就那么稍稍的动一下,就会&ldo;牵一发而动全身&rdo;,进而搞出响动,引来越南追兵的注意。
树下那几个列着三角队形的越南追兵追搜的动作很快,也很急,猪笼草上那一小片扎眼无比的血红色,竟还奇迹般的从他们眼下溜走了!不一会儿,五个追兵的影子就快步走离了树下的视野范围,往斜坡下跑去。
我转动着眼珠,在树下四扫,想看看追兵是不是真的走开了。
如果真的走开,那咱们这一次,就能成功的化险为夷了!也许听起来这场&ldo;死里逃生&rdo;有些简单,甚至刺激劲头儿都还没过足,就匆匆结束。
但战场就是这样,生与死,都在一瞬间决定。
这次如果老天爷开眼,让我捡回了这条命,回去定要烧支高香拜拜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