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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怒眼相瞪,将背囊脱了下来,扔到地上。
在给旗娃脱下背囊的时候,旗娃浑身的力都软了下来。
他搭了搭嘴唇,中枪的两条腿抖个不停。
&ldo;排长,我,我挂花了……&rdo;他眨着眼,愣愣的看着王军英。
我取下了他的背囊,然后丢开,吼道:&ldo;拿着滚!乌龟蛋,还大学生,就他娘的卑鄙小王八一个!&rdo;
王军英满手是血,他对着那腹部浸染开来的血晕,也无从下手,只能呆呆的发起愣,将手按回那伤口。
旗娃抖着手,抚了一下那迷彩服上的血晕,碰了一手指的血。
旗娃看着手指上的血,喃喃道:&ldo;这也太几把多了吧……&rdo;
血晕越来越大,我赶紧也搭上手,盖在王军英的手上,想替他止血。
这时候的我,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我瞪着邓鸿超,大骂道:&ldo;我他娘的早就该一枪毙了你!&rdo;
&ldo;别说这些没用的。
&rdo;邓鸿超的脸色回缓了过来,他努了努头,接着说:&ldo;拖进去。
&rdo;
杨前辈做出了妥协,他站起身,往舱门处快步走去:&ldo;我去开门。
&rdo;
在枪口的威胁下,也不得不做妥协。
我是说,在立即死刑和缓期执行上,通常都会选择后者。
毕竟,那鲜红的血晕,是赤()裸裸的恐惧。
旗娃为他的冲动付出了代价,即便是愤怒加身的我们,也只能退步以求自保。
我和王军英搭力,将旗娃往那门里拖去。
钢板的灰尘上,被硬生生的拖出了两条血红的痕迹来。
&ldo;排长……&rdo;旗娃胸口急喘,想说什么,却像是运不上气力。
拖到了门前,我们停了下来。
邓鸿超直直站在原地,没有跟过来。
但杨前辈站在门前,却又犹豫了。
他站在门前,握着厚门的转盘,楞僵了住,迟迟不愿动手。
&ldo;打开。
&rdo;邓鸿超催促着。
停下拖拽后,旗娃终于运上了气力,虽然中了枪伤,但旗娃的吼劲儿还是不减。
他从刚才的惊魄中回神后,就又开始怒骂起邓鸿超,甚至还想站起来。
&ldo;老子不要跪着死……&rdo;他舞着手臂,似乎乱了神,&ldo;老子要呼死这臭犊子!&rdo;
但这个时候,那中枪的双腿已经不再抖动,而那不停涌出的血水,染遍了膝盖,浸透了肚腹。
事实上,关于枪伤的严重性,我已经在刘思革牺牲时,详细写过。
如果取不出子弹,血是止不住的。
但是骂着骂着,旗娃明显有些不接体力了。
到最后,他就像一个啜泣过度的小孩儿那样,只能在全身的急抖下,发出一些不明所以的呜咽。
而那不停张骂的嘴唇,也渗出了阵阵血水。
&ldo;老……他妈……弄……死……&rdo;旗娃不知是情绪太激动,还是伤势严重,竟然开始语无伦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