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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快,掉头去国展中心!&rdo;我本能的觉得昨天的事和雁山镇的那间房子有关,没理由我出了事他还能幸免!如果我都是侥幸逃脱的,恐怕那小子已经凶多吉少了。
出租立刻转向往回开,林瑜不懂我在做什么,我也没办法和她讲清来龙去脉,但从我越发苍白的脸上,她也能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车子按照我的指引开到了国展中心附近的一条胡同。
我脚上打着石膏,只能在林瑜的搀扶下慢慢往那小子的住处走,一路前进,我的心一路纠结。
一扇大门拦住我们的去路,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回应。
我急躁的给一个熟识的锁匠打了电话,因为我身份比较特殊,和他又常有来往,所以他很利落的替我打开了门。
林瑜对这种事也见怪不怪了,只是一个劲问我出什么事了。
开门的一刻,我们都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仿佛里面有一个血池,可出乎意料的是,第一眼我们并没有看见什么可怕的景象。
客厅空荡荡的,我挨个房间扒着门搜罗,厨房、厕所、主卧都没有人,难道他出门了。
&ldo;小何你怎么了?&rdo;林瑜一拍我而肩:&ldo;不会烧坏脑子了吧?也是的,这屋子怎么这么大血腥味?咦‐‐这是什么?&rdo;
林瑜突然叫起来,我顺着她指引的方向看过去,才在卧室的角落里发现一把已经变形的水泥抹刀。
染着红色颜料的抹刀被红色的地毯一衬,不仔细还真分辨不出来。
我忐忑的想走近一点瞧瞧,手扶着门框刚迈出第一步,忽然觉得手指上黏黏腻腻的沾着什么东西。
一道红色的血痕沿着门框边的凹槽流下来,血液几乎凝结。
我缓缓抬头向上看,就见一个人‐‐至少在生物学定义上还算是个人‐‐像浮雕一样粘在天花板上。
碾碎的骨头突兀的支出,身体已经变了形,你能想象被压路机熨烫过的尸体吗?林瑜见我发愣,便想过来看看,我一把推开她顺手关上门:&ldo;快,给队长打电话,有命案。
&rdo;
事情朝我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我和林瑜先回队里做笔录,同事打电话回来说现场太恶心了,法医没办法,就用铲子往下刮,这是怎么他妈上去的呢?快到晚上的时候,我准备回去取手机,却看见队长沉着脸回来了,传话让我去他办公室,我以为他要让我牵头破案,没想到他直接丢过来一张盘。
&ldo;你昨天去哪了?楼道监控清清楚楚的,昨天加今天,就你三次进过他家门!&rdo;
怎么会把这茬忘了?你要我怎么解释?说是闹鬼?或者全交代了?我脑子嗡的一声,那我受贿这件事就全知道了,难道要编个理由?
&ldo;现在案子还在队里,你给你爸打个电话吧,老人关系多,这事最好别交到区里。
&rdo;队长点了颗烟:&ldo;还有邻居举报昨天下午听见殴打受害人,小何你究竟怎么回事?&rdo;
&ldo;队长你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我、我‐‐&rdo;
&ldo;那是高抬你。
总之这案子很恶劣,你搭上一点边这工作就别想干了。
我把你笔录取出来了,林瑜那里就说是前科人员回访,记住,你今天哪也没去过。
&rdo;
莫言世态炎凉,有时候人命也不过一纸证词,案子是我自己队里接的,想做做手脚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