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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因果分明，我不怨汝。

惟当时违心枉拷，尚负汝笞掠百余。

汝肯发愿免偿，则阴曹销籍，来生拜赐多矣。

&rdo;语讫，似闻叩额声。

王叱曰：&ldo;今生债尚不了了，谁能索前生债耶?妖鬼速去，无扰我眠。

&rdo;遂寂然。

世见作恶无报，动疑神理之无据。

乌知冥冥之中，有如是之委曲哉。

如是我闻（二）《此狐不俗》外祖雪峰张公家，牡丹盛开。

家奴李桂，夜见二女凭阑立。

其一曰：&ldo;月色殊佳。

&rdo;其一曰：&ldo;此间绝少此花，惟佟氏园与此数株耳。

&rdo;桂知是狐，掷片瓦击之，忽不见。

俄而砖石乱飞，窗榻皆损。

雪峰公自往视之，拱手曰：&ldo;赏花韵事，步月雅人，奈何与小人较量，致杀风景?&rdo;语讫寂然。

公叹曰：&ldo;此狐不俗。

&rdo;

滦阳续录（三）《奴子刘福荣》奴子刘福荣，善制网罟弓弩，凡弋禽猎兽之事，无不能也。

析爨时分属于余，无所用其技，颇郁郁不自得。

年八十余，尚健饭，惟时一携鸟铳，散步野外而已。

其铳发无不中。

一日，见两狐卧陇上，再击之不中，狐亦不惊。

心知为灵物，惕然而返，后亦无他。

外祖张公水明楼，有值更者范玉，夜每闻瓦上有声，疑为盗;起视则无有，潜踪侦之，见一黑影从屋上过。

乃设机瓦沟，仰卧以听。

半夜闻机发，有女子呼痛声。

登屋寻视，一黑狐折股死矣。

是夕闻屋上詈曰：&ldo;范玉何故杀我妾?&rdo;时邻有刘氏子为妖所媚，玉私度必是狐，亦还詈曰：&ldo;汝纵妾私奔，不知自愧，反詈吾。

吾为刘氏子除患也。

&rdo;遂寂无语。

然自是觉夜夜有人以石灰渗其目，交睫即来，旋洗拭，旋又如是。

渐肿痛溃裂，竟至双瞽，盖狐之报也。

其所见逊刘福荣远矣，一老成经事，一少年喜事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