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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晨敲了敲门又叫了声,没听见屋里有动静,顾自推开门进去。
屋子不大,本来就是柴房,因为张絮阿么住进来,就干脆从中间隔开,一半放柴火,一半用木板搭了个简陋的小床。
门里面张絮阿么正窝在床上啃着张絮送来的饼子,听见门口有声音,赶紧把饼子藏进怀里,玉米渣落了满衣服,他没来的及收拾干净,赵晨就进来了,就缩成一团,诚惶诚恐的看着赵晨,就怕赵晨说他不干活只知道吃,摔摔打打又是一顿不得好的。
张絮阿么是这个世界小哥的典型,更想现代的女人,出嫁从夫,老来从子。
他没有儿子,现在就听儿婿的,儿婿不是个好的,他对赵晨就有种莫名的惧怕。
赵晨看着眼疼,就算是个小哥,好歹也是个男人,至于看见他这么畏缩么。
看张絮,大大方方的,还敢威胁他,多爷们!多好!
赵晨在张絮阿么眼巴巴的瑟缩目光下放下瓦罐,道:&ldo;阿么,我煮了鱼汤,你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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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絮阿么更惊恐了,像看着老鼠药一样盯着瓦罐,结巴道:&ldo;晨,晨小子啊,阿阿么不饿,你,你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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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晨不出门,男人估计不敢动手,这么想着,赵晨也不劝了,干脆开门见山。
&ldo;阿么,絮哥儿藏的钱在哪儿呢?&rdo;
张絮阿么生病以来药水不断,张絮即便不吃饭,也从来没断了他阿么的药,赵晨刚进屋,还闻到了屋子里面经久不散的草药味,一包包从药店带回来的草药串子,买药的钱是哪儿来的?张絮手里一定有钱,以前的赵晨没多想,但是现在的赵晨被钱逼的快疯掉,一想就觉着不对劲儿了。
其实张絮藏钱,赵晨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家里有个赌徒,不藏钱就活不下去了。
甚至如果他是张絮,他连饭都不会给赵晨吃。
张絮阿么更加惶恐了,夫郎藏钱,这是跟自己夫君离心啊,不把夫君当一家人。
在村里是绝对不允许的。
他一着急胆子都大了,上来抓住赵晨的手:&ldo;晨小子,你可别瞎说,我家絮哥儿是个好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rdo;那表情真真的,赵晨看着张絮阿么的脸,突然福至心灵,这张絮,不会藏钱的事儿都没告诉他阿么吧。
张絮阿么被吓的厉害了,喘气儿都变得急促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寿终正寝,赵晨赶紧去扶着他,道:&ldo;我瞎说的,我瞎说的,你别急。
哎哎……阿么,你慢点喘气儿。
&rdo;赵晨一下下给他顺气,就怕来这一趟,就把人弄死了,他出了这门,铁定所有人都说是他弄死了阿么,他长一百张嘴都不够说的。
张絮阿么眼泪不要钱似得往下掉,抓着他的手一遍遍念叨:&ldo;晨小子,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们家絮哥儿,但是絮哥儿真的没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
絮哥儿不是那样的人,我可怜的絮哥儿啊……&rdo;唱戏一样开始飚高音,&ldo;你不能冤枉我絮哥儿……我絮哥儿没藏钱……&rdo;赵晨抓着枕头边一个布巾子给他擦脸,忽然觉着布巾下头触感不对,如果是木板床,起码也是平整的,这一个鼓包一个鼓包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