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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到细柳村村口,左右没人,赵晨忽然转过身把张絮抱进怀里,脏兮兮的巴掌把张絮脑袋按到自己肩头。
道:&ldo;絮哥儿,想哭就哭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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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身体一僵,赵晨感觉到肩头的湿润,还有张絮瘦削的肩膀微不可查的颤抖。
然后张絮挣扎起来,在他怀里拼命的摔打,全是对赵晨的恨。
赵晨紧紧抱住他,道:&ldo;絮哥儿,我也想好好过日子,我也不想这样。
&rdo;
张絮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ldo;你不想这样,是我让你赌钱的?&rdo;
赵晨哑口无言,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告诉张絮,这些天发生的糟心事儿都不是他干的,不是他赌钱,不是他卖孩子,也不是他传的瞎话,他是拿了张絮的银子,那也是他迫不得已。
他差点就要说出来了,最后还是长长吐出口气,像是要吐出所有的委屈。
伸手在张絮脑后揉了一把。
道:&ldo;我以后再也不赌钱了。
&rdo;
手牵手继续往回走,赵晨没话找话边走边叮嘱张絮,回去看见阿么,就说你被冤枉了,解释清楚就没事儿了,免得阿么心绪一个激荡,再厥过去。
张絮低着头默默的听,一个字都不给赵晨,赵晨说着说着也觉着没意思,最后干脆就不吭声了。
但等他们回到家,张絮阿么已经厥过去了。
院子里面来了两个官差,村里族长正在小心的招待,乡下人最怕官府,就像路上摆摊的最惧怕城管。
赵晨回家的时候就看见族长正拿着他最宝贝的茶壶给官差敬茶,拘谨的询问着为什么来到乡下。
门里面张絮阿么已经昏睡过去,赵宣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外面,看见赵晨回来,扯嗓子大叫一声&ldo;哥!&rdo;蹭蹭跑过来抱住赵晨大腿,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死人了。
两个官差听见叫声,回头看见赵晨和张絮,当先问了句:&ldo;谁是赵晨?&rdo;
赵晨在张家村吆五喝六天不怕地不怕,见到官老爷立刻换了个嘴脸,可惜他现在不管怎么换,也像个乞丐,从赵晨穿过来那时候开始,他就没洗过澡,而且在&ldo;赵晨&rdo;的记忆里,他大概大半年没有洗澡了,他身上的衣服同样不知道多久没洗,现在他的裤子上还映着当初被杖责时候的血迹,大晚上在阴影下看,活像他尿了裤子。
倒不是赵晨不想洗,而是现在的气候实在太冷了,一个不注意就要感冒发烧,他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这时候要是感冒了,他可没办法治。
他现在这条命甚至可以说是偷来的,死过一次,他现在惜命的很。
可不愿意为了干净就折腾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