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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西莉亚&iddot;雷文斯克罗夫特，&rdo;奥利弗夫人尽她最大努力地说，&ldo;是的，是的，当然。

是的，肯定是的。

&rdo;

她眼前并没出现任何西莉亚&iddot;雷文斯克罗夫特的形象，时间太久了。

那次洗礼。

她去参加了西莉亚的洗礼，还送了一个非常好的安妮女王年代的银滤器作为洗礼礼物。

很好的滤器，用来过滤牛奶确实好极了，在教女需要现钱的时候，总可以卖个好价钱的那种东西。

是的，她真的很清楚地记起了那个滤器。

安妮女王‐‐已经是一七一一年的事了。

印有英国的商标。

要记起一个银咖啡壶或滤器或洗礼的大杯可比记起一个实实在在的孩子容易多了。

&ldo;是的，&rdo;她说，&ldo;是的，当然。

恐怕我已有很长时间没见过西莉亚了。

&rdo;

&ldo;啊，是的。

当然，她是一个爱冲动的姑娘，&rdo;伯顿-考克斯夫人说，&ldo;我是说，她常常改变主意。

当然，她很聪明，在大学里功课很好，但是‐‐她的政治见解‐‐我猜现在所有的年轻人都有政治见解‐‐&rdo;

&ldo;恐怕我对政治接触得不多。

&rdo;奥利弗夫人说。

对她来说政治总是令人厌恶的。

&ldo;你看，我正准备把我想的告诉您。

我打算告诉您的正是我想知道的。

我相信您不会介意，我听过很多人说起您为人好，总是那么好。

&rdo;

我真怀疑她是不是正想向我借钱。

奥利弗夫人想，她知道很多来访者都是以这种方式开始的。

&ldo;您知道，这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我真的觉得我必须找到答案。

西莉亚准备结婚‐‐或者说她要嫁给我的儿子‐‐德斯蒙德。

&rdo;

&ldo;噢，真的呀！

&rdo;奥利弗夫人说。

&ldo;至少，那是他们目前的想法。

当然，一个人必须了解别人。

我非常想知道一些事情，这是一件特殊的事情需要去问别人。

我不能去‐‐嗯，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很坦然地去问一个陌生人。

不过我觉得您不是陌生人，亲爱的奥利弗夫人。

&rdo;

奥利弗夫人想，我倒希望你觉得我是。

她现在变得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