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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责怪自己生病的父亲，那种蠢事我们怎么会干呢。

只是请您一定好好保养，争取把病治好!要不，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当然，隔壁的叔父总不至于让我们挨饿吧。

可是，我讨厌受人施舍，讨厌像个乞丐一样乞求别人怜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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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二不知是糊涂还是怎的，偏偏说了最难为父亲的话。

健一抱着胳膊、一动不动地站着，脸上露出刚才提到过的那种讥讽的苦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丈二嘴上说不责怪父亲，却说出那样的话，只能让父亲感到更加难受。

&ldo;所以，我才带病请康造过来商量的嘛。

我向他提出了我和他之中，先去世一方的子女也应得到一半财产的建议。

请森川律师来，也是为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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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叔父没有同意吧?&rdo;

提出这种带有嘲弄意味问话的，是作哥哥的健一。

他的表情好像在说：&ldo;这不是明摆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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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长长叹了一口气，说：&ldo;康造说让他先考虑一下。

不过，看样子考虑之后也不一定会同意啊。

那个刻薄的老头子想必不会同意吧。

也怪我，提出这么一个愚蠢的建议。

往后，我们也只能等待发生奇迹了。

说不定会有什么奇迹，让我比他活得长些。

我们也只能相信这种无法相信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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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谈话，几乎耗尽老人全部气力。

他大口喘着气，面色如土，精疲力竭地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两兄弟和穴山弓子姨妈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姨妈泛黄的脸上毫无表情，细长而锐利的眼睛闪着光。

健一撇着嘴，流露出讥讽的笑容。

丈二显出一脸困惑。

三人三副模样，像刚刚做好的玩偶一样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健一悄无声息地向门口走去，轻轻打开门，出去了。

丈二也勉强跟在后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