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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潼潼还是觉得不安,却只得点了点头。
和父亲分开了,再和宓琬分开,她便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既是进了当铺,宓琬便将所有的珠宝首饰都当成银钱。
不得不说,司空复给他的这些珠宝首饰,件件都是上好的,随便一件都值几十上百两银子,不过,进了当铺,被人压价是肯定的。
最终也就得了五百七十两银子。
她让当铺的伙计给她七十两的现银,别的都换成通用的银票,这才出来。
打眼的马车不见了影,让宓琬心头一跳,急走几步上前,见李潼潼还站在那里正和两个人说话,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步走过去。
&ldo;潼潼。
&rdo;唤了她一声,注意到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与李乔年岁相仿的男子,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侍从。
走过去,站到潼潼身边,打量着那两人,&ldo;这两位是?&rdo;
李潼潼挽着她的胳膊指着面前的中年男子笑道:&ldo;这是陈云陈伯伯,和我爹很是要好的,几年前他离开京城的时候,我跟在我爹身边还见过他。
却不想,他当初离开京城便是来雍州做了太守,就住在雁城。
方才他认出了我,便替我们垫付了车钱。
&rdo;
他乡遇故知让李潼潼很兴奋。
宓琬心中却生出几分怪异的感觉。
潼潼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年一个样,几年未见,真的能在大街上一眼认出来不成?
陈云朝宓琬看来,光从神色举止语气上,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
他疑惑地问道:&ldo;潼潼,这位公子是何人?&rdo;
李潼潼张嘴欲答,被宓琬抢了先,&ldo;小生是潼潼的夫郎,姓王,单名一个宛字。
陈伯父叫我阿宛便可。
&rdo;说着,将银子递出,&ldo;我们夫妻出行在外,怎好让长辈垫付银钱?&rdo;
李潼潼张了张嘴,觉得应该是可以对陈云说实话的,不过还是顺着宓琬的话点了点头。
陈云笑着让身后的侍从接过去,诧异道:&ldo;若我没记错,潼潼应当尚未及笄。
&rdo;
宓琬将手背于身后,一派怡然自得的样子,张口却是胡说八道,&ldo;家中变故,岳父大人作主让我与潼潼先行婚礼,待她及笄之后再圆房。
此来雁城,路途遥远,成亲了才好照顾潼潼不是?&rdo;
李潼潼张大了嘴,脸上红红的,显然是没想到宓琬张口便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ldo;圆房&rdo;这样的话。
不过,她红着脸转向宓琬站着的模样,真像一个害羞的小媳妇。
陈云也被她的话弄得一噎,反复打量宓琬的目光有些古怪。
唯有宓琬这个半腐宅平日里口无遮拦惯了,有啥说啥,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在大街上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什么不妥。
陈云尴尬地咳了一声,又问潼潼,&ldo;你父亲在何处?&rdo;
李潼潼&ldo;啊&rdo;地一声回过神来,摇头道:&ldo;我也不知他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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