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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两串羊角风灯如星煌煌,照亮如浇如注的雨水,两个婆子,个高的执灯笼,体宽的伴邝露说话。
这婆子树墩子模样,表面憨厚,内里精明,说起话来旁敲侧击又不失体贴。
邝露少说少回,也被她探到一点底细‐‐这位况姑娘,看着高贵,却是没什么见识,说是商人之女,倒也贴切。
偏长了副贵女的皮相,骗人,误人。
两个婆子心里不约而同生出轻慢。
雨打进来,树墩子低眼,掩住眼中傲岸,说:&ldo;姑娘仔细污了裙裳。
&rdo;
&ldo;可有风大些的地方?最好在高处。
&rdo;邝露问。
食物难克化,她发饭晕流虚汗,想吹风醒醒神。
树墩子一惊,高处,不就指的凌云阁。
她说:&ldo;没有,哪有那种地方。
主子们难得来一趟别馆,是以高楼年久失修。
&rdo;欺邝露无知,编出谎话。
&ldo;姑娘还是回房吧。
&rdo;
邝露回了房间,坐一会,熄灭灯烛。
她察觉到府中仆从防备她,懒得再问她们。
进府时,她远远看见一座高楼,既然年久失修,里头便无人,直接过去算不得打扰。
邝露掐诀,回忆方位,瞬息移到凌风阁顶层。
不想阁内漆黑,尽是挂轴。
她侧来转去,避开朝向不一的轴画,忽地,踩到一个圆溜溜的东西。
邝露向后滑,手下意识抓住近处物什。
呲啦‐‐
一副画被撕扯开,邝露连人带半幅残卷跌倒在地。
&ldo;谁!&rdo;
黑暗中响起一道男声。
方润玉喝了点酒,微醺,倒在椅上小憩。
迷蒙醒来,伸手摸杯,酒壶不见踪影,还听到裂帛一样的声音。
他下意识喊出声,神智回笼,不免后悔。
阁中人,定非家仆,能躲过阁外守卫视线,指不定武功高强。
他揉了揉额头,眼中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