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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老赖很宏亮地咳了声,接下来,他就开始讲话了。
&ldo;老奎,你给我站下。
&rdo;村长盯着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汉子说。
老奎就站下了,表情僵僵地望村长老赖。
老赖又咳了一声,一双目光死死地盯了老奎。
老赖就说:&ldo;老奎,你家的地种下了?&rdo;
&ldo;种下了。
&rdo;老奎不冷不热地答。
&ldo;莫误了季节。
&rdo;老赖又说。
&ldo;误不下。
&rdo;老奎说。
老奎说完就要走,老赖不失时机地又咳了一声,老奎向前迈动的脚就停下了。
&ldo;种地,打粮是根本哩!&rdo;老赖扯着嗓子说。
&ldo;没啥了吧?俺就走哩。
&rdo;老奎说完真的就走了。
&ldo;老奎,别忘了,你可是个党员。
&rdo;
&ldo;这俺知道。
&rdo;老奎一边走,一边答。
老奎走远了,所有的人都走远了。
碾台上只剩下了孤孤单单的老赖,这时的老赖心里空蒙一片,苍白一片。
老赖站在那里觉得很累了,于是,他把挺直的腰杆又一节节地弯了下去。
&ldo;日……&rdo;老赖又在心里咒了句。
老赖的心里漫过一片悲凉。
此情此景,半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老赖做梦也没想到,日子会变成这样。
二
昔日的一切是多么的令老赖满足和陶醉呀。
仍然是这个碾台,老赖站在上面,胸膛永远的笔直,像此时,暮色中梗子的烟囱。
昔日的老赖站在碾台上,周围聚了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嘈杂而又热闹,像一群蜜蜂在老赖的身边嗡嗡着。
老赖在嗡嗡声中咳一声,立马便一切都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