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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觉得空荡荡的，仿佛多少温柔也填补不了。

海泉在目送着李义峰的车远去之后上楼，发现了坐在楼道里的羽凡，&ldo;涛贝儿？你怎么……唔……&rdo;后面还没有问出口的话被淹没在了一个粗暴的吻中，唇齿都撞得生疼，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

&ldo;涛贝儿！

&rdo;海泉使劲儿推开了那个发了疯的人，抚着因喘息而剧烈起伏的胸口，&ldo;你干什么！

&rdo;

&ldo;我干什么？你好意思问我干什么？&rdo;羽凡的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ldo;陈大少爷，我又哪点做得您不满意了？！

&rdo;海泉抱着肩靠在墙上，头微微抬起看着不知又为了什么发脾气的羽凡。

其实海泉已经差不多猜到了羽凡生气的原因，可是他不想承认。

&ldo;我在这儿等了你一晚上，却看到你坐着另一个男人的车回来，嗯？胡海泉，我是不是就是你的一个玩具，玩腻了就可以随手丢掉？&rdo;

&ldo;嘁，&rdo;海泉不屑地撇了撇头，随即站直了身子和羽凡对视，&ldo;陈羽凡，我告诉你，你不要像质问你老婆一样质问我！

还坐着另一个男人的车回来，我他妈又不是被人包养了，坐别人车回来怎么了！

&rdo;海泉不打算过多去解释李义峰的事，因为他自己也没有想清楚。

&ldo;胡海泉！

！

！

&rdo;羽凡已经控制不住他的愤怒，猛地抓住海泉的肩靠到墙上，撞得海泉的后脑和脊背都生疼。

再次吻上了那张薄幸的唇，粗暴的，毫不怜惜的，直到榨干那人肺中最后一丝空气，海泉只有使劲抵着墙才不至于让自己瘫倒在地上。

&ldo;滚。

&rdo;海泉闭着眼冷冷地吐出最后一个字。

直到那人愤愤离去的背影终于隐没在夜色中再也看不见，海泉才缓缓滑坐在地上，把头埋进胳膊，嚎啕大哭。

仿佛是受了多么大的委屈。

一路支撑着他走过来的希望与信念正在汩汩流逝，抓都抓不住，这么多年的爱与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想要涛贝儿幸福，哪怕牺牲掉他自己的幸福。

可是到最后，却还是功亏一篑。

到底怎样才能两全，到底怎样才能给那个人幸福。

那夜之后，每个人都感觉到海泉变了，尽管他依然微笑着写出温暖的歌词，出席各种活动，和周围人寒暄，逼着自己的员工加班然后一起去吃宵夜。

可是，为什么眼神比从前还要落寞，为什么工作起来就像真的不要命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