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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海沁她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有点冲,白羊座的女生嘛……&rdo;谢绍松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之中,&ldo;我知道的,她其实跟个大孩子一样,天大的事,哄一哄就过去了,我都知道的。
可我、我明知这样……我干嘛非要跟她吵啊!
&rdo;
那真的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谢绍松都想不起来具体是个情况了,只记得当时海沁闹得很凶,自己正赶稿赶得焦头烂额,态度也很差劲。
两个人来回呛了好几句,海沁终于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谢绍松赶完了稿子,也冷静了下来,想要找她道歉,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他只当路海沁还在赌气,便到店里定制了一支跟自己笔下女主一模一样的梅花银簪作为道歉礼物‐‐说是女主的簪子,其实就是为了路海沁才设计出来的。
他不懂浪漫,却下意识地觉得,海沁会喜欢。
过了几天,他拿着簪子去找女友登门道歉,却只发现了心上人的尸体。
路海沁,22岁,在身亡两天后被旅行归来的室友和男友发现死在自己房间的梳妆镜前,死因是心脏病突发。
&ldo;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rdo;谢绍松痛苦地把脸埋在了掌心里,&ldo;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在自己的房子里都待不下去,满脑子满眼睛都是她。
我,我没办法,只好搬了家……&rdo;
但就是在搬家之后,怪事出现了。
每天晚上都会有奇怪的脚步声响起,在客厅里徘徊不去,几次三番地在卧室门口驻足,却总也不进来。
谢绍松一开始还以为是小偷或者恶作剧,曾大叫一声拉开门往外看,也曾躲在门后从门缝偷偷张望,却什么都没看到。
&ldo;我曾经试着在客厅里过夜,一个晚上都没什么动静,但只要一回到卧室里,脚步声就又会响起来……&rdo;谢绍松沉重道,&ldo;我一直在想、在想会不会是海沁找我来了……&rdo;
&ldo;当然不是咯。
&rdo;周傥平静地插嘴道,顺手又倒了杯水给他,&ldo;你的女朋友,肯定也是爱你的,又怎么会做这种让你苦恼的事呢?&rdo;
&ldo;那,那个声音……&rdo;
&ldo;多半是某个恶作剧的灵吧。
&rdo;周傥理所当然般说着,完全不顾这个话题听上去有多么匪夷所思,&ldo;不管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不安分的东西存在。
但客人你无需担心‐‐&rdo;
他说到这,停了一下,拿起桌上的小纸条看了一眼,继续道,&ldo;门是保护也是拒绝,只要你不开口邀请,任何东西都是无法跨过你的门槛的。
&rdo;
……喂,这种背台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你真的不是不是个骗子吗?
&ldo;这些是我老板托我转告你的。
&rdo;看小抄的动作被发现,周傥依旧淡定,&ldo;他会未卜先知。
&rdo;
谢绍松:&ldo;……&rdo;
装神弄鬼,奇奇怪怪。
但或许是因为自己浸淫在天马行空的漫画世界中太久,谢绍松发现自己居然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种说法,并为此感到一阵轻松‐‐虽然这种轻松,或许也是源于内心的宣泄也说不定。
&ldo;总之,一切并没有客人你想得那么糟糕,也请不要太过烦恼,免得未老先丧生。
*&rdo;周傥盯着谢绍松手中的水杯,&ldo;客人你讲了那么久,一定口干了吧?来,请喝点水润润嗓子,然后就从那扇门离开吧,请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
&rdo;
在周傥的注视下,谢绍松不知不觉地拿起了水杯。
清甜的液体滑过喉咙,谢绍松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咽下的那一刻,被轻轻地洗掉了。
他站起身来,浑浑噩噩地往外走,直到走出大门。
温暖的阳光落在脸上,晃得眼前一片白,谢绍松忽然清醒过来,回头看看中介所,又低头看看自己,刚才发生的一切明明都记得,细细想来却恍如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