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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璃挠着耳朵,鄙夷的往屋下瞪了一眼,复又戴上面纱,一个健步飞跃,在夜色中几番纵落后,消失踪影。
看来她猜的没错,宇文轲确实不在沧州境内。
夜冥国以少胜多的关键因素全在那个宇文国师身上,夜元重的昏庸贪色比起她那个皇弟南宫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本来两国势均力敌相安无事,却突然冒出个宇文轲来,害的月池国生灵涂炭民心惶惶。
究竟是哪一路的高人如此神通广大?看来得先从傅恒大将军的口中探知。
到达灵州军机处,天已蒙蒙亮了。
满身疮痍的老将军换了干净的衣服,见到南宫璃回来,忙上前施礼:“罪臣叩见长公主!”
不等老将军跪下来,南宫璃已上前一步扶住,“傅将军言重了,将军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闻言,傅恒已老泪纵横,抬头抱拳,字字颤抖:“老臣有罪!
老臣愧对摄政王的在天之灵,愧对陛下隆恩,差点让月池国的江山断送在老臣手里。
老臣……万死不辞啊!”
一旁的斩柔看的不耐烦,忍不住给他提了个醒道:“行了,您老还是先别急着哭,令公子还被关在牢房等您老处置呢!”
哭声戛然而止,傅恒老眼迷茫的看看斩柔,又看看南宫璃。
在得知那孽子的大逆不道后,二话不说,抄起长矛直奔天牢。
风间斩柔饶有兴味的望着晨曦下气急败坏的背影,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哈哈!
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尊贵的公主殿下,您就等着看那傅子俊如何前来负荆请罪吧!”
南宫璃慢条斯理的换下黑衣,冷笑道:“我看我要是再晚一步,他连负荆请罪的机会都没有了。”
话落,黑色镶金边的靴子已踏出了屋门。
斩柔愣了一愣,无奈摇头追了上去,“既然如此,你就由着那老头大义灭亲呗!
那种男人死不足惜。”
南宫璃的目标毫无疑虑,大步流星,远远将斩柔甩在了后面,只飘来胜利后的戏谑,“比起要他的命,本宫更喜欢看他负荆请罪的样子。”
一语中的,斩柔无所谓的耸耸肩,有模有样的作了个揖,“是!
那小女子就在此恭候佳音了!”
自从昨夜傅恒大将军被一群黑衣武士劫走之后,夜元重无时无刻不在翘首期盼着国师宇文轲的归来。
夜幕降临,沧州一处行宫外寒风冷冽,干枯的枝丫在空中摇摆,空落落的没有一丝生气。
可自打听说宇文国师回来以后,行宫里里外外刹那间灯火通明,夜元重更是亢奋的连晚膳都来不及用完,领着一群锦衣侍卫便亟亟前往驿站。
这会儿已至亥时,夜元重一行人已经在宇文轲的住所外等了将近一个时辰。
令人称奇的是,无论是众侍卫,还是身为九五至尊的夜元重,没有一个人因为长时间的等待而显现出丝毫不耐烦的样子。
让人忍不住好奇,这宇文轲究竟何方神圣?
不远处的屋顶上,东方玄墨缓缓探出脑袋,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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