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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喜剧。
格鲁斯维诺街十二号是一栋很坚固、黄色砂岩所盖成的房子,有着很不方便的窗前阳台,和他原先想象的一样。
一位很传统的管家请他走进陈设很传统的门厅,门厅里回响着一座大型挂钟的滴答声,钟上的指针指着六点十分。
&ldo;我‐‐呃‐‐姓安士伟,&rdo;他说,&ldo;胡弥先生约我来的。
&rdo;
&ldo;是,先生,请把帽子和大衣交给我好吗?&rdo;
就在这时候,吉姆毫无来由地掉了手上的帽子。
那是一顶常礼帽,一路滚到了门厅的那头。
他感觉自己脸红到脖子根,尤其是想到自己像个大傻瓜似地站在安静的门厅里,而那位管家十分镇静地过去把他的帽子捡了回来。
他脱口就把心里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情说了出来。
&ldo;我的大衣就穿着,&rdo;吉姆&iddot;安士伟很唐突地说。
在他说这句蠢话的时候,语气很蛮横,&ldo;带我去见胡弥先生。
&rdo;
&ldo;是,先生,劳驾走这边好吗?&rdo;
要带他去的那个房间在屋子后面。
在他们经过大厅那道大楼梯时,他看到有人在上面看他。
他觉得那是一个戴着眼镜、相貌可人的女子。
那想必是艾蜜莉亚&iddot;乔丹小姐,玛丽曾经说过,她和她父亲在一起有好多年了。
他想着不知道那位老先生的弟弟,史本赛&iddot;胡弥大夫,是不是也在那里对他检视一番。
&ldo;‐‐来见您,老爷,&rdo;那位管家说。
他的向导打开了一间大房间的门,里面布置得像间办公室,只不过有个小柜子。
房间正中有一张很摩登的平桌面书桌,桌上还亮着一盏很摩登的台灯,另外一个让人觉得这里像个办公室(或者甚至像是一间保险库)的地方,在那两扇窗子上:两扇窗都装了遮板,而遮板看来是钢铁做的。
这个地方是由上个世纪一间挑高而冰冷的后客厅改装而成,黑色的壁纸上一度有过金色的花纹,另外还有几把勉强可坐的椅子。
在房门对面的那面墙,有一座白色大理石的壁炉,华美而毫无装饰。
房间里唯一的装饰品固定在这座壁炉上方的墙壁上:三支箭矢,摆成一个三角形。
原先一度染成三种不同的颜色,而且好像刻有日期:可是每支箭后面的羽毛看起来都干枯而扭曲了。
在那三角形的正中,是一块铜制的饰板或是奖章。
玛丽&iddot;胡弥的父亲由书桌后面站了起来,灯光照在他脸上,他显然刚刚才把棋盘收起来,把棋子放进盒子里,他把盒子推到一边。
艾佛瑞&iddot;胡弥是个中等身材、骨架很大的男人,六十多岁了还活力十足,眼神沉郁,仅剩的一些灰黑头发,小心地梳理得横过巨大的头颅。
他穿了一套灰色苏格兰呢的西装,里面是高高的老式硬领,打了条歪七扭八的领带。
安士伟起先很不喜欢他那对突眼中的表情,但那种表情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