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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整个故事中最令人吃惊的奇特之处。
实际上,这种观念极为可怕。
生下了一个身上带有恶疾斑痕的畸形儿‐‐人世之中,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吗?但泷人对此丝毫没有感触。
不管再怎样大胆的想法,她的实际知识都远远无法理解,只能默默看着这奇特的畸形儿。
纵然如此看着,她心中都波澜不惊。
眼前这块从腹中掉下来的肉,以她看来,就像是无害的家畜,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事实就是如此冷酷。
须臾,她向着树瘤张开双臂,露出了得胜般的微笑。
&ldo;竟然说那是麻风病?简直就是愚昧至极。
那些人满脑子都是这愚不可及的想法,令人毕生叹息不止。
他们轻易抛却一切,但这并非是稚市所致,只是无知‐‐仅此而已。
但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再扮出一脸认真的表情,把真相一五一十告诉他们了。
居然说是麻风病?不,其实他那令人不忍目睹的畸型,是我一手造成的。
别说稚市,当时,就算是更加令人吃惊的东西,我的精神亦足以创造出来。
这绝非麻风病。
若要证据的话,就看看这个好了……&rdo;
说着,泷人抱起稚市,把他倒吊膝上,嘴唇贴着稚市的脚踝,爱抚般舔了起来。
唾液潮湿地顺着脚踝往下滴落,感觉就像是脓液一样。
然而就连这样的动作之中,泷人都保持着异样的冷落和镇定,舔够之后,又如同观察试管似的高高吊起稚市的身体。
&ldo;就是这样。
只要稚市的这副模样不得先父遗传……这正是先父遗传。
但除了你之外,我既没有恋人,也没有丈夫。
那这先父究竟是谁?所谓先父遗传,一般是说前夫的影响,显现在与后继丈夫之间的孩子身上,大多数的例子都只是皮肤、瞳孔、发色或伤痕之类,而我这样的先父遗传则是稀世罕见‐‐说是罕见中的奇迹亦不为过。
那一瞬间让我留下的印象就是如此之深。
比方说,如果蒙上两条牛的眼睛,让它们无法记住对方,相互交配。
随后再将公牛牵走,解开母牛的眼罩,其后生下的牛犊,就会长出与后来和母牛同居的公牛相似的毛色。
而对我而言,后来的公牛就是鹈饲邦太郎的四肢。
当时我已怀孕四个月,而他的手脚就连指头都溃烂得令人不忍目睹,那情景深深烙在了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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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堪称一个只有泷人才知晓的秘密。
而那个令骑西家惊骇莫名的恶疾印记,一旦查明了其根源由来,非但并不可怕,甚至还是泷人眼中一块惹人疼爱的印记。
然而此时此刻,泷人脸上渐渐现出了一种孩子看到玩具般的神色,想要拧下其手脚的冲动逐渐变强。
最后,她一脸嫌恶地把那个不停拍打着手脚的哑巴怪物扔进了身旁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