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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什洛维奇,我们就离开公路,拐进了多年失修的土路,沿着灌木从慢慢地向前驶去,最好,我命令停车。
西日尼亚克揩着汗走出驾驶室,开始检查汽车机器;但我命令道:&ldo;以后再检查吧!
带上冲锋枪,跟我来!
&rdo;
我让他在村边的灌木从中等候着,就一个人直奔木屋。
被铁链拴住的狗凶狠地叫着、跳着。
窗口露出了一张妇女的脸,一位男子立即出现在门前。
他先是吆喝了一声,看门狗不叫了,接着他便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
他穿的衬衣和长裤虽然已经破旧,但很干净,光着脚,留着满腮胡,一副忧郁的表情,显得严肃而又冷静。
&ldo;日安……我是18040部队的。
&rdo;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我把部队发的附有我本人照片的军官身分证掏出来,并打开给他看了看。
他扫了一眼,但一言未发,只是用一种令人不快的低声下气的样子看着我。
&ldo;请问,&rdo;我客气地说道,边用手帕擦着脸和前额,显出我似乎在大热天走了一段长路的样子,&ldo;如果我没弄错,您就是奥库利奇同志吧!
&rdo;
&ldo;噢……&rdo;他不知所措地说道。
&ldo;见到您我很高兴……我是到这里出差的……我想找您好好谈一谈……我想先洗把脸,喘口气。
您不反对吧?&rdo;
&ldo;可以。
&rdo;不一会儿,我就坐在餐桌旁了。
这间屋子虽然是泥地,简陋贫寒,却很干净。
其实,当我动身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就以为,奥库利奇一定会请我喝他私酿的酒,因为他有&ldo;酿酒器&rdo;……我早就想喝它一杯。
我准备陪着他喝任何一种难喝的酒,因为我希望,这样一来他会酒后吐真言。
但是,别说喝酒了,他连坐也没让我坐……那还是他的妻子让我坐的,她从隔壁房间过来了一会儿。
她是个脸上有点儿麻子的胖女人。
她在厨房门口磨蹭了一会儿,然后就取出一个牛奶壶,放在桌子上。
这女人不爱说话,也没把牛奶倒在杯子里就又消失在隔板后面了。
我以为,奥库利奇会主动向我讲起尼可莱耶夫和冼佐夫的情况,只要跟他聊起来事情就好办了,于是,我立即用信任的语气说,我们的部队在利达市,是负责方面军后方安全工作的,是同匪徒和逃兵作斗争的。
工作任务繁重,许多方面都取决于居民们的帮助。
奥库利奇坐在桌子的另一端,盘着一双赤脚,沉默地听我说话,一声不吭。
我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喝了一小口,称赞了一句,便又满不在乎地往下说道:&ldo;看来,您不是本地人吧?是哪里人?&rdo;
&ldo;是贝霍夫人。
&rdo;他说道,他的声音不高,稍微喑哑。
&ldo;莫吉廖夫人……到这里几年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