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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夫子重重一声咳:&ldo;严凤楼、顾明举,你们笑什麽?&rdo;
傍晚时分,双双留堂。
同窗们离去时不忘幸灾乐祸调侃:&ldo;哟,同进同出也就罢了,连受罚也是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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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规蹈矩的他脸上挂不住,没好气埋怨:&ldo;都是叫你拖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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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撇著嘴,居然还有脸说自己委屈:&ldo;我哪儿知道你会笑出声来呀?&rdo;
回头到了房里把衣服换下,後背上斑斑点点淋漓一片墨迹,仔细辨认,有的竟还能连成字。
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谁干的。
那人放课後还硬拉著自己出门去逛了大半个县城!
恨得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那谁从床上拽起来,不由分手揪著衣领拖下床:&ldo;顾明举!
你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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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嘻嘻睁开眼,可怜巴巴坐在地上,抱著他的大腿油嘴滑舌讨饶:&ldo;凤卿饶命,我帮你洗还不成吗?&rdo;再不原谅,他就能拿脸往他的腿上蹭。
他是真的无奈,涨红脸把自己的腿从他手里抽开,抿紧嘴背过身去再不搭理他,眼角瞟啊瞟,还是瞟见了他。
那人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爬起来,正拿著他的衣裳啧啧有声地自恋:&ldo;不是写得挺好看的麽?洗掉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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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夺过衣裳勒死他。
&ldo;谁能想到,声名赫赫的顾侍郎年少时还有如此一面。
&rdo;他眯起眼幽幽叹息。
天色逾阴沈,垒满书册的书架在地上投出巨大的阴影,将严凤楼整个都罩了进去。
门边的少年抬起眼,却从他脸上依稀看见一丝笑容。
&ldo;呵,想不到,真的想不到……&rdo;像是由此记起了什麽,严凤楼连叹几个想不到。
&ldo;什麽?&rdo;唯恐惊扰了陷进记忆中的他,杜远山低声探问。
他缓缓转过眼来,只在杜远山脸上掠过一掠,就偏到了依旧下著雨的门外:&ldo;想不到,他会成为现今这个样子。
可是转念一想,却又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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