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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有些滑稽,与他的书生外表着实不符,却又隐隐透出一股自然萧杀之气。
太子被他逗乐了,便没在意荆鸿逾矩的举动,他少年心性,对骑马打仗之事十分感兴趣,加上不知为何,他对那&ldo;白玉手板&rdo;的说辞有些在意,心中竟隐约有块玉板的模糊形状浮现,因此这几句唱词倒是听了进去。
一旁的太傅却是哭笑不得,他万万没料到,平日里管教自己甚严的爱徒居然还有如此不羁的一面,而且是在这大殿之上。
再看他对待小太子的态度,似是有意亲近,太傅不禁暗忖,莫不是鸿儿他……真心想进这东宫?
此时荆鸿已唱到最后一阙,他声音清澈苍然,身姿挺拔,一唱一顿,架势煞是好看,然而又忘了词:&ldo;谁言丈夫无意气……谁言丈夫无意气……&rdo;
太子拍腿取笑他:&ldo;你这人,怎地这么笨?这几句词都记不住吗?&rdo;
荆鸿也不着恼,淡淡笑着,翻手将那树枝平举在额前,垂首唱出最后一句:&ldo;谁言丈夫无意气,雏凤初鸣会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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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众人俱是一怔。
在荆鸿唱出这最后一句时,忽然从他袖口中飞出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儿,停歇在他手中的杏花枝上,那鸟儿哑着嗓子学舌:&ldo;雏凤初鸣会有时。
雏凤初鸣会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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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太子听懂了。
他知道自己头脑不太灵光,他也知道,自己坐上这个太子的位子,有多少人不服,又有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
就连他自己也常常想,父皇六个儿子,为什么偏偏选了他?
自登上太子之位,几乎每晚他都会被噩梦惊醒。
他梦见自己被兄弟杀害,被权臣逼宫,那挥之不去的不安和恐惧,终日笼罩着他。
但此刻有这样一个人告诉他:雏凤初鸣会有时。
这个人,大概是除了死去的母后以外,唯一对他有所期待的人吧。
夏渊收敛起玩闹姿态,仰头看着他道:&ldo;这是我昨日才得到的会说话的鸟儿,它怎么会在你的袖子里?你会变戏法吗?&rdo;
荆鸿摇头,将树枝连同鸟儿一并献给他:&ldo;戏法,草民略知一二。
说到底,还是这鸟儿有灵性,懂得择木而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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