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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咏姬深深看了他一眼:&ldo;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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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取了装着合欢散的药瓶,当着他的面将剩余的药粉撒入泥土之中,掩在花草之下。
荆鸿拱手告辞:&ldo;多谢太子妃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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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夏渊每每看到聂咏姬都会想起那个让他浑身难受的夜晚,便以&ldo;需勤学练武,不可沉迷女色为由&rdo;,继续过起了从前那般的日子。
不过他对聂咏姬还算体贴,与她同食不同寝,两人相敬如宾。
夏渊不知道的是,聂咏姬每日都在暗中观察他的言行,数日之后,她心中已有计较:这太子是真傻,念书不行,练武拙笨,亏得太傅和孟将军还能这么尽心尽力地教导,想来自己今后是不能指望他的。
同时她也发现,太子对那个辅学的信任几乎是盲目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两人的关系之密切,可说是大大超越了一般的君臣情谊。
目前自己家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断然是比不上这个荆鸿的。
聂咏姬轻抚自己的腹部,只希望这肚子能争气些。
转眼太子已成亲两月,朝阳宫中春意渐浓,这日太子妃邀太子一同游园,夏渊本不想去,奈何前两天跟孟启烈置气,不想再听他的奚落,便答应了。
聂咏姬见一株木槿花开得漂亮,顺手折了一朵对夏渊说:&ldo;殿下,这花开得真红火,红灼灼的一大片,像是要报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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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嗯,好看。
&rdo;夏渊随口敷衍。
往前走了段路,夏渊忽然眼神一亮,他看到几颗含苞待放的杏树,纯白的花苞半遮在绿萼中,却已隐有暗香飘来,沁人心脾。
&ldo;哈哈,杏花要开了啊。
&rdo;说着夏渊摞起袖子,亲手折了几枝下来。
聂咏姬提醒:&ldo;殿下,这杏花还没开……&rdo;
夏渊笑道:&ldo;没关系,我拿去给荆鸿养着,很快就能开,他最喜欢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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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咏姬抿了抿唇,&ldo;哦&rdo;了一声。
游园到一半,聂咏姬蓦地脚步一顿:&ldo;啊,殿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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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渊也停下来:&ldo;怎么了?&rdo;
聂咏姬手扶廊柱,脸色刷白:&ldo;臣妾……臣妾不太舒服……呃……&rdo;
话未说完,聂咏姬呕出一口酸水,又干呕了一会儿,好半晌才缓过神,泪水涟涟:&ldo;对不起,臣妾扫了殿下的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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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别管什么扫不扫兴了,你是不是病了啊。
&rdo;夏渊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