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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准你拆我的信了?”
“要是你不辞职,我们也不会来拆你的信。”
孟续无视他的转移话题,直切要害,“是临时起意,还是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就已经做好决定了,你心里明白。
你也不需要告诉我答案,反正不管答案是什么,不管你有没有动过去阿拉斯加的念头,今晚你都得跟我回纽约!”
“然后,你们打算怎么办?轮流看着我?你的年假这次来杭州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吧,那下一个是谁?我哥,你爸,还是你妈?”
从头至尾,郭雁晖的话语里没有一点怒意,只是波澜不惊地发问,却在孟续眼中更像挑衅,让他大为光火,声音提高了八度:“那大不了我也辞职!
我以后的工作,就是像现在这样,看紧你!
看住你!
看好你!”
“呵。”
耗尽了最后一丝耐心,郭雁晖从鼻腔逸出气声。
他盯着孟续,背后长眼一样,精准地将缴来的口红式电棍扔进了背后的垃圾桶,与之前懒洋洋说话的人判若两人:“别白费这个劲了。
你们不都早就明白,只要我想走,就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我,更何况你们几个。”
刚还振振有词的孟续蓦然语结,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
门外有叮叮咚咚的门铃声乍起。
但两人谁都没有理会,任它继续恣意地响。
郭雁晖干晾着孟续,也干晾着自己。
等他觉得自己能不带怒意说话了,才问孟续:“是你定的酒店送餐吧?我去取。”
“claude,我们只是担心你……”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郭雁晖瞥了一眼孟续受伤的手,“今晚我送你去萧山机场。”
说着,他习惯性去找自己的外套。
摸索了一阵以后,才想起,外套已经被他送出去了。
“外套借我下。”
郭雁晖拾起孟续脱落在沙发上的外套,无意义地重复一遍,不知是在告诉孟续,还是告诉自己,“圣诞我一定回纽约。”
他披上孟续的外套,正要出门时,却听见房间里的座机响了。
郭雁晖转身接起。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不是遗失过一件burberry风衣?如果有的话,麻烦您到前台领取一下,有位小姐刚刚送过来的。”
“小姐?”
郭雁晖怔了怔,“她人现在还在吗?”
“啊,她刚走没多久。”
郭雁晖猛然意识到,刚才的门铃声,不是送外卖的。
是她来送还外套。
没有细想她是如何得知的地址,他撂下座机,拔腿就往门外跑去,径直跑到酒店的大堂,气喘吁吁地问前台:“刚刚是有人来送过一件风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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