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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山道走下去比直线距离远得多,按手机上导航的行程预估,走过去至少要一个小时。
路灯隔很远才有一盏,彼此的光照范围都无法交接。
入夜后连车辆都很少经过了,周围一片寂静。
偶然有山风穿过树叶沙沙作响。
付安阳只穿了件卫衣,被风吹得一激灵,拉起兜帽裹住脑袋收紧束绳,只露出一双眼睛看手机,“还剩五十分钟。”
前路黑漆漆的没个尽头,又冷又饿。
这跟想象中的秋游可一点都不一样。
没有回话,他听见旁边的人在笑。
沈闻叙对他的动作很感兴趣——一只手扯紧卫衣帽绳,大半张脸都被裹在帽子里,“你在干什么?”
“这种时候还要什么形象。”
付安阳以为他嫌这个造型太丑,“你不冷吗?”
“不冷。”
沈闻叙掀开衣领,“外套给你?”
付安阳摇头,“不用,你自己穿好。
再走一会儿就暖……和了。”
话还没说话,带着体温的外套落在他肩上,融融的暖意提前降临。
“不要再生病了。”
沈闻叙说。
居然也无法反驳。
前路太长,不说点什么路上过分安静,总觉得氛围怪怪的。
付安阳问他,“你是不是第一次跟朋友出来秋游?”
感觉应该是。
本来还希望给他留个不错的回忆,没想到会发展到大晚上徒步几公里去觅食的地步。
“嗯。
出来玩是第一次。”
沈闻叙悠闲地打量夜路两旁的山林,觉得如果两个人单独散步也是秋游的一部分,这名为秋游的活动发展得其实还可以,“之前都没有时间也没心情。”
付安阳沉默了一会儿,“岑意哥说我们分别以后你都过得很辛苦,还有人在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