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方年年幽幽地叹了口气,“娘亲不肯告诉我更多,只是说李婶与舅家只是口头上说了亲事,没有落下聘书什么的,也没有交换信物。
那个表哥从太学回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变卦了,秀秀去舅舅家时,舅母就隔着秀秀与表哥,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们家儿子以后有更大前程,需要一位家里有助力的妻子。”
方年年好气,那个表哥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原来是个攀高枝的狗东西。
“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沈宥豫立刻挺了挺胸膛,被需要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他暗搓搓地许诺,“我只要娶妻了,绝对不朝三暮四,只守着爱妻一个。”
提到“爱妻”
他心里面就美滋滋,眉头扭捏地皱了一下,自己首先不好意思了起来。
方年年睨了沈宥豫一眼,不理会他带着羞涩和期盼的眼神,家中都要给他娶妻了,新婚燕尔,可不是要惦记着夫妻和睦、举案齐眉、琴瑟和谐……
“让你的人帮我查查那个表哥究竟做了什么,他想攀高枝,我就想让他攀不上。”
沈宥豫眼前亮了亮,他就喜欢方年年这种不吃亏的性格,“攀龙附凤之辈,不是国家所需的栋梁之材,你放心,我肯定办到。”
啪啪拍胸口,就像是在夸口自己不是爱慕虚荣的人。
方年年说,“就拜托你了。”
沈宥豫满口保证,“好。”
塔娜忽然开了门,看到坐在外面炭盆旁边的方年年和沈宥豫,这才意识到自己家里还有个不省心的。
“怎么还没有回屋里去?”
塔娜的声音有些寒。
方年年屁股上仿佛装了个弹簧一样腾地站了起来,“雪球带朋友回来了,我看看呢,这就回屋。”
塔娜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方年年吐了吐舌头,小跑着回了屋,留下了眼巴巴的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沈宥豫。
随着方年年的离开,空气中的茉莉香渐渐淡了下去,和着冷冷的空气,香味变得飘忽,仿佛也冷冷了下来。
沈宥豫努力分辨着残香,却只能闻到橘子味道。
橘子皮在炭火里时间长了,好似变得焦糊,味道变得模糊粘稠,就和身边坐下来的态度冷硬的塔娜一样,变得捉摸不定起来。
沈宥豫有些踌躇。
塔娜的声音很淡,带着对沈宥豫的厌烦,“我知道你们这些有权有势家庭出来的公子哥,不过是贪恋乡野的新鲜,所以念念不忘,最后还是要回到富贵窝的。”
她就差直白地说他们家是小门小户,女儿是小家碧玉,不是高门大户、雍容华贵的女郎。
沈宥豫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他认真地说:“娘子想的不对,我不是那些看到新鲜就留恋不走的人,脚在我的身上,想要走随时都可以。”
之前内伤痊愈后他想要离开还不是容易的事儿,难不成小小的茶馆还能够留住他!
“又如何?你能做自己脚的主,还能做父母的主,做家族的主?”
塔娜毫不留情地揭露现实,现实里不是情情爱爱、两厢情愿,还有许许多多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