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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中寂静无声,整个宁昌侯府都像睡着了,简轻语不知道父亲他们如何了,只能故作镇定地朝陆远走了两步。
月光下,她假装没听到自己充斥耳膜的心跳声,一脸无辜地看向他:“你是谁,为何会在我家花园里?”
问完,花园更加安静,好像风都不会吹了。
演得……不像吗?简轻语咽了下口水,看到他的眼眸仿佛结了冰一般,果断福了福身:“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只是还未走出两步,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道森冷的声音:“过来。”
与他朝夕相处一个多月,简轻语对他还算了解,比如他每次用这种语气说话时,翌日她常常会下不来床。
但这次好像不是下不下得了床的问题,简轻语浑身发僵地转身看向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是会不会死的问题。
第7章(证明)
从石板路到假山前,只有短短五尺的距离,简轻语却磨磨蹭蹭走了半天。
陆远也不着急,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出鞘的绣春刀被他单手扣在手中,冷刃在月光下反射出幽幽的光,仿佛形成实质的血腥味。
简轻语瞄到锋利的刀刃时,心想待会儿他是不是就要用这把刀把她脑袋砍下来了,还是说会像那群锦衣卫说的一样,用更残忍的手段折磨她。
她晕晕乎乎地想了许多,越想步伐就越慢,就当快要走不动时,猝不及防对上了他的视线,她惊了一下急忙加快步伐,最后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和、和外男说话是不合规矩的,你叫我过来做什么?”
没到最后一步,简轻语还在坚强地装失忆。
“外男。”
陆远不带什么情绪地重复一遍这两个字,古井无波的长眸中闪过一丝嘲讽。
简轻语一看他的表情暗道糟糕,当即扭头就要跑,然而没等抬脚,便被拎住了后脖颈,往后一扯按在了假山壁上。
后背被粗糙的山壁咯到,立刻传来一阵闷闷的疼,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下颌便被修长的手指捏住了,他没有用力,却足以将她桎梏。
简轻语再克制不住情绪,一脸惊恐地看向他。
“外男,原来在喃喃眼中,我是外男。”
他尾音轻卷,透着一分亲昵,仿佛在与自己失散许久的宠物说话。
简轻语却听得腿肚子直哆嗦。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很显然他不信自己拙劣的谎言,稍微识趣一点,这个时候就该抱着大腿痛哭忏悔了。
但简轻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