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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触电般的把录像盒丢回给了赵永平,紧紧抿着唇转身出去。
“嗐,咋不看了。”
赵永平对着陈立根的背影喊:“男女炕头那点事,有啥臊的。”
是男的都馋这种事,看看咋的啦。
“走啥啊,我好不容易弄到的录像,稀罕东西,进口片,大根不喜欢?”
几个人看录像看得有些脸红,一看陈立根走了,视线从录像上拔了出来,奇怪的问,“有啥臊的,这又没别人,都是兄弟。”
赵永平打了个喷嚏,屋里的人就数他穿着最少,套着个花裤衩花衬衫,比开屏的孔雀都花,可惜衣裳不扛冻,他不像大根身体壮,光着膀子在院子里瞎晃也没事,这会一直打喷嚏,嘴上应和着,“他啊,有惦记的人,这录像上的估摸着瞧不上。”
他呀惦记着那只狐狸精,馋嘴的很,八成看再俊的女人都没啥感觉。
陈立根一个人蹲在屋檐下,草丛里偶尔响起几声窸窣的蝉鸣,他宽大的手指编着草扣,手指异常的灵活,这活他做的熟,闭着眼睛都能打。
赵永平从门里探出头来,没了来时的精气神,“大根,你这有被褥没,借我裹裹,我冻的慌。”
今天下雨,他淋了一头的雨,这会不晓得是不是发作了。
“没……”
陈立根顿了下,随即改了口,低沉着声音,“柜里,自个拿,甭弄脏。”
“好勒。”
赵永平扭头回了屋,去柜子里找到了条水红色的棉被,哆嗦着裹到身上,录像还在放,他这会却没怎么想看的念头了,想起大根惦记的那只狐狸精,长得水嫩青葱鲜灵灵的,他瞧着录像里的女人忽然长得也不咋地,干巴巴的没啥看头。
“这棉被还挺香的。”
赵永平嘀咕了一句,被子香香甜甜的,挺好闻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女人盖的,他又打了两个喷嚏,在第三个喷嚏打响之前,他硬生生止住,盯着棉被上的一角,眼珠快成了斗鸡眼,手指从那上面仔细又小心翼翼的捻出了一根又黑又长的头发来。
赵永平:“……”
他用手指拉着头发,看着头发的长度愣了好一会,之后不裹被子了,抬脚去找外面的陈立根,开口就直接问:“大根,你往屋头带女人了?”
这人转性了,竟然往屋头带女人,也不晓得是哪家的女人,胆儿这么正,敢往男人被窝里钻,八成不是啥好人。
陈立根低头编草扣,“没有。”
“放屁,没带女人,这沾在被褥上的头发是谁的?”
赵永平把手里的头发递过去,那根头发黑油油的,柔软的像一根黑线,无声的在证明他带女人进屋了。
这事其实赵永平管不着,这是大根自己的事情,但他看着这么多年大根一直吊在那只狐狸精身上,好不容易这几年想通了,但也不能瞎带女人来屋里头混,这万一被倒打一耙说大根耍流氓可咋整。
之前别的地方就出过这种事,一男的只是从女的家路过,那女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喊说有人耍流氓,最后还是赔了钱才把事情了了,专门就是讹钱的。
要紧的是赔钱不算,说不定严重了还得吃花生米。
陈立根极快的把那根头发拿了过来扔掉,“是我的。”
赵永平:“……”
兄弟,睁眼说瞎话呢,这头发油光水滑的,哪像是你身上长出来的。
第28章颜色和桔子糖水罐头一样,但比……
李大有说厂区门口来了好几家卖螺的,卖螺的味道就不说了,但形式各种的都和和李月秋一模一样,明显就是抢生意的,两天后李月秋到县城去卖螺的时候发现,这哪是好几家,是十几家,转了几个厂,几乎每个厂门口都有至少两家在卖。
这跟风的也太快了,工厂的工人再多,也吃不下这么多螺,再说谁会顿顿吃一样东西。
其实会跟风这样快,很大原因是螺丝不要钱,田里河里随便捡,别的买卖还要个本钱,但这个压根不用,所以眼热的都想试试,退一万步就算卖不出,可以自个留着吃。
摆摊的几家里有不少水湾村的熟脸,李月秋本想着再卖两三次的螺,但现在她改了主意,打算把手里的这盆螺卖完,以后不卖了。
她在厂区以往卖螺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李月秋只能挪到了另外的位置,不过厂里的工人看到她来摆摊,基本大部分都会过来和她买,还问她怎么这几天不见人,别几家的味儿不好,而且弄的没李月秋弄的干净。
吃的东西起码要干净,干净才能下肚,看着就不干不净的,谁都不想买。
李月秋放螺的盆都是洗涮得亮堂堂的,还会在盆上盖一层白色整洁的纱布,她又长得扎眼,模样俏,许多人都喜欢上这买,其中男同志来的最多了,买了螺还杵在那和李月秋搭话,但因为李大有在,也只是多搭几句,不敢干别的。
“大有哥,你帮我看一会,我去趟供销社门市部。”
对付过了午饭点,盆里的螺还剩不少,卖得比以前慢多了,果然什么东西还是物以稀为贵,多了就卖不了好价了,不过这会的时间厂里进出的人少,要到下班之后人流才多,李月秋打算趁这个空档去一趟供销社买东西。
县城的供销社一大早的时候最是拥挤,不管是哪个窗口,都会排起长长的队伍,特别是卖肉的窗口有人天没亮起来排队,就为了能买点好肉,所以中午的时候供销社里好多东西也就卖的差不多了,人也散了,去买东西也不用再排长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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