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沈嘉芫喃喃的话亦没期盼香薷能回应,内心里倒还真琢磨起这个。
“姐姐可还午睡着?”
“回九姑娘,主子醒着呢。”
方梳好头便听得外面廊下沈嘉蔓和香蕾的对话,沈嘉芫侧身就见帘子自外打起,九妹妹缓缓而来。
依旧如从前般碎步端庄,浅笑含羞,似是永远不变的可人神态。
“妹妹来了。”
示意香薷上茶后,沈嘉芫拉着九姑娘正欲到外头炕上去,才拐至屏风便觉身旁人脚步顿住。
掌心的手轻轻转动,对方已挣开自己朝床榻前走去,伸手握住那挂着的粉色香囊即翻看道:“咦,好生精致,针线房的人真是偏疼姐姐,好东西都送你这儿来了。”
不见酸味恼意,只是句平平的取笑话。
沈嘉芫近前后笑回道:“妹妹你这话差了,这可不是针线房里出来的,是前阵子五姐送来的。”
“是五姐姐?”
沈嘉蔓转首,好奇道:“从没听说过姐姐同她有往来,好好的怎地就送起了东西来?”
昂头高调的话语,隐约透着几分高傲和轻视。
自和沈嘉萸礼尚往来后,沈嘉芫就有打听过她的事,其生母丁姨娘出身小城小户,家里以卖香料为生。
二老爷年轻时外出,偶然相遇后才子佳人成就了段露水姻缘,因家中急召,二老爷不得不匆忙返京,离开前承诺了会接丁姨娘入府。
然适逢京中变故,先有万泽侯府因欲拥立贵妃所出的三皇子即桂王为太子叛变而被灭门,后不久德隆帝生母沈淑妃在禁苑内病故,朝堂政局骤变,各府均人心惶惶,尤其是沈家!
那年,七姑太太方嫁入安襄侯府,才有身孕,两府关系谈不上交深,伯府内正是紧张之际。
二老爷又只是个庶子,担忧连累家族声誉,根本不敢将和丁姨娘的事上禀父母,待等后来时局安稳,因时日久远便越发不敢提起。
熟知第二年,丁姨娘却抱着五姑娘到了沈家门前,往事被揭开,沈家长辈担心族中子弟被冠上“薄幸、始乱终弃”
的名声,便不计门第仁义地接纳了她们母女进府。
怎堪,红颜薄命,丁姨娘入府没两个月便去了。
五姑娘便由二夫人胡氏抚养,十余年来跟在四姑娘身边,养成了懦懦怯怯的性子。
香薷奉茶进屋,将瓷盏搁在炕几上,听见屏风后正议论着垂挂的香囊。
想提醒请两人吃茶,过去却见九姑娘正紧紧盯着自家姑娘,似是等着答话。
而主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并未看对方,便干咳了声唤道:“姑娘,奴婢上了茶,您和九姑娘坐着说话吧?”
沈嘉芫这才反应过来,冲沈嘉蔓挤出抹笑容,随意道:“就上回我风寒,五姐姐送来说是可以安眠,我闻着味道好闻便挂在了这儿。”
话落,自我意识到话里的“安眠”
,视线越过眼前人就定在粉色香囊上。
“确实好闻。”
“瞧我这记性,最近在祖母处见到她都忘了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