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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等不到回应,沈嘉芫抬头,顿了片刻终是开口:“等回去,让人重新煎一剂,我吃便是。”
这语气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就似是个撒娇未能得逞的孩子妥协般的无奈委屈,看在齐天佑眼中却是别有番动人的神韵,只是他没吭声,仍是无言往前。
“二爷,”
不是吧,明儿回门,今日与他闹别扭?
上过战场的男子,不该豪迈的不拘小节么?
直等近了院子,要上台阶时,齐天佑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跟在身后的妻子,出声道:“你不知自己嫁的是谁吗不跳字。
“嗯?”
尚未反应过来,前方的人就提步往前,直接进了主卧。
沈嘉芫停在屋檐下,冲随后出现的香薷吩咐道:“我的药方你收着吧?照着上面重新煎服药来,你亲自做。”
香薷虽不明白主子为何强调,但听到是主动要吃药,忙紧张道:“奶奶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往常在沈府,晨昏定省都在晚膳前,便是冬日,那时辰天亦没像如今这样晚的,她不免担忧的想道:是冻着了?
沈嘉芫摇摇头,直让她下去。
你不知自己嫁的是谁吗?
琢磨这这话进了屋子,见齐天佑已经自己宽了外袍,就坐在灯下,手中拿了卷书。
见自己进屋,对方头也没抬下,沈嘉芫亦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旁边挑了挑灯芯,又从旁处挪了个灯烛过来。
看了他两眼,见对方一丝不苟的看着书上的内容,沈嘉芫就转身坐到妆镜台前,自己卸去钗环。
没过多会,香薷就端了药进来,刺鼻的药味漫在屋间,沈嘉芫走到外间饮了,将空碗交还给对方。
“奶奶和姑爷可是要就寝了?”
沈嘉芫看了眼内室,目光锁在屏风上的圆月上,片刻方道:“你和香蕾两人将东西送去净室,然后都下去歇着,待会我服侍二爷就成。”
顿了顿,沈嘉芫复问道:“这几日都是谁在值夜?”
除了新婚当夜要水时,进来了许多侍女,这几晚都没有唤人进来,沈嘉芫倒有些不太清楚情况。
“奴婢与秋兰,香蕾与春月,轮流在隔间里值夜。”
沈嘉芫点了点头。
她从净室里出来,正见着齐天佑将手中的书搁下,忙前道:“夜深了,妾身伺候二爷梳洗吧?”
齐天佑倏然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她,大步走向净室。
沈嘉芫忙跟着进去,心里忍不住嘀咕,这都吃了药怎么还生气?
推起衣袖,将巾帕上的水挤去,摊开后朝齐天佑递去,“二爷。”
齐天佑凝望了她眼,接过擦了擦脸,看着她弯腰重新洗了帕子后上前替他擦手、胳膊,长长叹息了声,“你就不能唤我声名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