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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帝畅快地喝彩声传来,全场瞬间沸腾起来,众人的夸赞声不绝如缕。
她转身问道:“彻王刚刚断言燕云易不敢取胜,如今莫不是被他言中?”
燕云殊小声道:“他方才所言绝非鲁莽,反而恰恰正中陛下敲山震虎的意图。
故此表面上陛下对他的言辞似乎有所不满,却没有半分苛责。
二弟不是不敢赢,而是不能赢。
输了的话,陛下不会把燕云骑的兵权移交彻王,可若是一心取胜,却会表现得好像燕家眷恋兵权,这也才是真正的忌讳。”
这点沈亦清倒是有所预估,听闻梁成帝疑心重。
燕云骑既然是能够匹敌北凉的劲旅,不仅有抗击外敌的使命,让君王安心也是分内的己任。
只是这些曲折迂回的心思居然能够通过三两句被交织在一起,却还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大家都是明白人,故此话里有话,一语之间能传递这么多信息。
沈亦清略显沉默,心知自己需要在更短的时间之内更快地成长起来。
未来这样的事情只会层出不穷,兴许半点行差踏错就会落入他人的谋算之中。
不知不觉中,场上的赛程进展过半,比分的差距始终维持的恰到好处,让人总以为下一刻红方就有反超的机会,可每次都只是行差一着。
如今看来,彻王所在阵营仍旧以微弱的比分优势领先。
既然早已清楚了这场击鞠比赛的结果,沈亦清对过程也就自然而然地失了兴致。
何况如今摆在她眼前的麻烦,可比这个不会带来实质性损失的竞技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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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儿轻声道:“小姐,打听到了。
宫人说是晌午时,司乐坊有个新来的宫婢,不知怎么地打翻了烛台,库房走了水,烧了好一阵子。
库房里都是为了下午的雅集提前收上来的各家私物,听闻毁损了好些珍贵的物件,还包含几架古琴。
高太后知道之后勃然大怒,顿时没了兴致,就先取消了雅集相关事宜。”
沈亦清心道,这场火来得这么巧合?她顿了顿,微微抿了口茶,随即问道:“侯府的琴是不是也放在里面?”
屏儿万幸道:“还好还好,幸亏有个附近的宫人抢救及时,咱们的九霄琴就烧断了几根弦,没有别的影响。”
沈亦清缩了缩脖子,自言自语道:“那还好些,不然赵嬷嬷非杀了我不可。”
屏儿捂着嘴偷笑,继而清了清嗓子道:“对了小姐,您要不要见见那个小宫女,她正好亲自把九霄琴送来,此刻就在外面。
奴婢看她的手好像都被烧伤了,不知道是不是从火中把琴取出来时受的伤,瞧着怪可怜的。”
沈亦清沉思片刻,附耳说道:“好的,你让她过来罢。
不过,我还有事情想要交由你去办。
你可能要再去见一面陈禾嬷嬷,问清楚这其中是否有隐情,我有些不放心。”
屏儿认真应下,瞧着沈亦清肃然的神情,不敢自行拖沓。
于是快步行至校场外,朝着一个灰头土面的宫女径直走去。
其人身着粗布短衣,与周遭起码身穿绸布宫衣的侍女形成鲜明对比,那是浣衣局才会有的日常装束。
皇宫之中职责部门复杂,虽各司其职,却也有高低贵贱之分,正如浣衣局便是其中最为低贱的差事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