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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容妃冷不丁地补了一句:“彻王妃所提议的句句精妙,只是本宫相信公主殿下惊才艳绝,单单拘泥于品鉴的一方未免有些狭隘。
何不由二人互相斟饮?”
周曼本想解释几句,却听见梁成帝应和道:“爱妃所言极是,就依着你的意思。”
于是彻王妃只得应了声“诺”
,然后在小兰的打点之下准备齐全。
须臾之间,只见梁倾月与沈亦清分隔两侧,面前都摆着一模一样的两张漆画方台,上面铺开银色暗纹锦缎,清一色地摆开两排共十六盏琉璃酒盅,内里是晶莹剔透的各色酒液。
彻王妃的声线婉转,如鹂莺清啼:“二位就请以一炷香为限,配制七种花酿即可。”
旋即,沈亦清便随即端起一盅原液,粗浅地打量了上面“杏花”
二字的标签。
她漫不经心地以手扇闻,鼻尖拂过一阵短促却沁人心脾的芬芳,的确是杏花香气无疑。
说来也巧,自从方大娘到了清秋苑,成了东厨掌事,别的沈亦清没学会,却对饮食一事日渐精通。
这花酿的制作技法、九蒸九酿的技巧,还有不同花叶的香气、汁液颜色,不可谓不娴熟。
不过显然眼下的境况并不是给她展示才能的时机,她表面上是在琢磨这场虚名比试,事实上却是在忖度究竟这次那群躲在暗处的狠毒之人又想怎么陷害自己。
故此,所思反映在行动上,沈亦清手上略有些犹豫地调换着各种瓶盅,迟迟未有决定。
反观梁倾月那边,却是井井有条、气定神闲。
她先是编览台子上各色原材料的种类,然后略加盘算,心中便有了定论。
手上三下五除二,不费吹灰之力便已然调配了三四种。
“燕少夫人,时间不等人,您再不快些可就来不及了。”
周曼故作好心地在沈亦清身后轻声提醒着,却是将她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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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清手上慌乱,一个没扶稳,打翻的瓶子又依次推翻了两三个瓶盅,原本银色如雪的锦缎瞬间被染得五颜六色。
她慌忙想要收拾,又牵动了手上的伤处,痛得眉头紧锁在一处,双手也被酒液浸湿,顺带溅了一些在脸上,甚是狼狈。
两侧端坐着的宾客不由得窃窃私语,间或有些嘲笑的声音传到耳中。
燕云易神情肃然,看不出是替沈亦清担心忧虑的情绪,还是真的如那些事不关己的议论所言,是介意她的言行举止粗浅连累了自己以及将军府的名声。
他自然不会将这种无事生非的冷言冷语听入耳,只是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沈亦清。
“王妃可有手帕,能否借来一用?”
沈亦清有些无奈地举起自己的双手,在周曼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她有些迟疑,却也顾及到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只得大大方方地从袖中掏出一方角落里绣了代表彻王府家徽图样的手帕,递到沈亦清手中。
这是京都城不成文的风俗,世家贵族都会在自己随身物品抑或布绢衣物上面绣着代表身份的图样文字。
正如沈亦清随身的方巾上,屏儿都会工整地绣上“清”
字。
沈亦清向她谢过之后,随即用这块米黄色的手绢揩拭干净多余的酒渍,并拂去唇角被飞溅的些许酒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