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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陆守俨站得军姿笔挺,像一把锋利的刀,英俊锐气,也有着少年人的清隽,而站在他身边的她,却还很娇小的一只,傻乎乎地仰着脸看向镜头。
她觉得好笑:“我小时候怎么这么傻!”
陆守俨俯首过来,也一起看:“是挺傻的。”
初挽研究了一番:“你那时候真高,而且还挺好看的。”
陆守俨:“是吗?”
初挽叹:“当然了。”
当时陆守俨应该还不到二十岁,却已经军校毕业了,成为一名大有前途的军官,那时候应该是他人生中最为锋芒毕露的时候吧,再那之后,他好像慢慢地沉淀下来,把年轻时候的躁动尽数收敛,变得冷静沉着,仿佛永远地滴水不露不动声色。
陆守俨视线落在她脸上:“我以为我那时候很凶。”
其实这些距离初挽来说很遥远了,毕竟上辈子她已经活到三十多岁,经历了那么多事,很少会回忆小时候,现在重活一世,反而要回想了。
她想了一番,道:“其实也还好。”
陆守俨默了下,道:“那你后来进城,怎么也不搭理我了?”
就算她不记得他了,按说也不至于和他疏远,却去和陆建晨他们玩。
所以他偶尔会反思下。
初挽努力回忆了一番,她便多少想起当时的一些想法了:“好像是建昭说,说你回来会让大家站军姿,特别累,说他们都会了,只有我不会,让我小心着,说你可能罚我。”
陆守俨哑然,她那个时候还很小,就是容易被人骗,这种话你也信?
初挽:“而且你就是挺凶的。”
陆守俨:“凶吗?”
初挽:“就是凶。”
陆守俨回忆了一番:“我是对建昭他们凶,肯定没对你凶。”
他这话一出,她便挑了挑眉:“可算了吧……”
陆守俨:“嗯?”
初挽:“那天你过去永陵村,在井台边,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以为我要干坏事?”
陆守俨一听这话:“我当时没多想。”
初挽笑:“你没多想?你是不知道当时你那脸色,简直仿佛恨不得直接要了我的命。
估计以为我要害你侄子性命,都气死了。”
陆守俨脸色便不好看了,微抿唇:“这件事别提了。”
初挽却是得理不饶人的主:“为什么不提?你当时看着我那样子,简直把我当犯人,恨不得抓住我逼问!”
陆守俨看着她:“那你呢?我就算当时脸色不好看,你怎么做的,你直接就要脱衣服?”
初挽差点一跃而起:“什么脱衣服?我那是要演示给你看!
我要给你演示下人掉下去不会死,我不脱了棉袄,那棉袄湿了呢?”
陆守俨神情顿了顿,看了她一番,终于摆出谆谆教诲的架势,道:“挽挽,记住,无论因为什么,以后都不要随便在男人面前解扣子。”
初挽:“嗯?”
陆守俨垂眸,淡声道:“因为你永远不知道男人心里怎么想的。”
初挽听着,好奇,纳闷地打量着他:“那你当时怎么想的?”
陆守俨抬眼,无奈地看她:“挽挽,能别问这种问题吗?”
初挽歪头:“你这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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