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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报也没什么,就当给他们(主治医师和助手)的红包好了。
有很多人还赶着场子地巴结他们呢,‘不是’?”
“唉,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
不过,我们手术前可是给过(红包)啊!”
说完,那人还伸出了一根手指。
“现在都这样!
我们家不也是的。”
说完,我同样伸出了一根手指。
“那你们第一次有没有申请‘大病救助’?”
那人想了想,又继续问道。
“有。
你们呢?”
“唉,我们的主治医师说正是由于上次申请了‘大病救助’,报销得多了。
所以这次才不让我们用农保的。
说如果用了,那么他们就不好对医院交代了。”
那人的情绪显然有些低落。
“哦。
我好像没听(我们的)主治医师说过。”
由于害怕刺激到他们,我已经尽量说得很委婉了,但想了想,我还是进一步安慰说,“在医院,总得指望医生们多多照顾!
就当是又送了一次红包好了。”
“唉,也只能这么想了!”
那人先是哀叹一声,然后故作轻松地说,“反正也没多少钱!”
说完,道声“叨扰”
就回身走了。
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们内心中的不甘和失落。
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对于成天在泥土中打滚的农民来说,两千元绝不是个小数目。
如果没有比较,那么兴许还会好点。
但知道我们第二次居然能够报销了将近两千元,他们的心不被刺痛得往下滴血才怪。
想到父亲终于可以出院了,我因为刚才的谈话而积聚的不快顿时被一扫而空。
虽然按照主治医师的标准,父亲还未到能够出院的时候,但不管怎么说,主治医师能够答应让父亲出院,就已经预示着父亲的身体已经康复到了足以让人放心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