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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

喝完牛奶，初砚舟想见到安怀憬，可是他人并不在卧室。

寻了一圈，到处都不见安怀憬的人影，最后在书房找到了他。

安怀憬戴了一副无框眼镜，手上拿了一本书，初砚舟看不见书名，柔和的灯光洒落在他的身上，那是让各个导演和制片都连连称赞的脸。

鼻间传来了熟悉的茉莉花香，安怀憬抬起头，笑道：“牛奶喝了吗？”

初砚舟站在门口没有过去，“喝完了。”

“明天除夕，今天就先好好休息一下。”

安怀憬顿了顿，继续说：“这里很安全，不要担心。”

他的话就是一针镇定剂，初砚舟的手扒着门框，片刻之后，他小声说：“学长，你今天晚上怎么办？”

安怀憬一时之间没听明白初砚舟这句话的意思，“什么？”

初砚舟直直地看着他，“你今晚睡哪里？”

床只有一张，虽然足够他们两个人睡一起，可是安怀憬希望初砚舟能好好休息一晚，因此打算睡在书房。

可是这个提议被初砚舟否决了，他的兴致看起来不是很高，声音很小：“我要去睡觉了。”

安怀憬不为所动，“早点休息，晚安。”

初砚舟想一整晚都能闻到他的信息素，最终，欲望支配了大脑，“我想让你陪我一起睡觉。”

安怀憬哑然，他想拒绝，可是看着初砚舟那副随时都要昏倒的样子，只好答应了。

床很大，两个人却紧紧拥在一起，互相汲取着对方的体温和信息素。

黑夜中，安怀憬吻了一下初砚舟的鼻尖，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或许是白天睡的太久，初砚舟也睡不着，他微微仰头看着安怀憬，“以前我经常在想如果遇见他来报仇我要怎么办，我想了很多种可能，最坏的结果就是死。”

安怀憬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初砚舟吸了一下鼻子，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以为我已经不怕死了，但是今天关伯山和叶白英找到我的时候，我很害怕，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再看见他们。”

说到最后，初砚舟几乎是哽咽着，以为自己能直面死亡，可是现在，他反倒是害怕了。

他紧闭着双眼，不想让泪水出来，却听见安怀憬轻声对他说：“因为我吗？所以你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