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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替老杜出工地,就要早起了。
祝景澜好人做到底,敲门叫他起身:“小窦,出工了。”
屋里传来呜呜嗯嗯的声音,像猫叫一样的。
待祝景澜又打了一套拳,屋里还没动静,他又叫一遍:“小窦,出工了。”
“哦!”
屋里的人仿佛才惊醒一般。
接着就是床板吱吱呀呀的声音,才起身穿衣服。
今日怕是小东子不在,华成也起的晚了,到此时也没过来。
祝景澜只好进屋自己点火炉烧茶,又去井里打水洗漱。
刚端着木盆出门,听到小窦开门的声音,无意识的瞟了一眼,那身影忽又缩了进去,只见到一头青丝垂在脑后。
瞧那没穿外衣的身段,女的?
也许是错觉。
但他在清晨显然是不愿意见到他的,
好像他什么时候都不愿意见到自己的。
祝景澜并不在意,自顾自打水洗漱,进屋喝茶,准备去用早膳,还得惩罚华成。
直到他离开院子,都没见小窦出门。
日头惨白的,在雾气霭霭中无力挣脱,田里冬麦的种植已经结束,黑黢黢的一片土地就这么裸露着,毫不避讳它的贫瘠与寂寥。
祝景澜坐在一块石头上,无聊的望了一会儿远方,又转过眼神看眼前干活的人群,那个差点病死的书生已经好了,正在丈量身前的石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华成已经过来了,今儿真的起晚了,给他送了一壶茶水,便默默的站在不远处,没敢跑开。
瞧见小窦在河岸边踱步,热切的挥手。
他从西营带了两百个流放犯人和三十个兵卒,主要负责开挖前面的河床,以前白天基本见不到小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