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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托梦案6（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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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二人的惊讶之情，卢照邻十分满意，示意二人靠近，悄声道：“别人不知，我还能不知他们家是什么？山东士族的名声就是被这种人带坏了！”

说到这，他不由拍案而起，气愤道：“他们家只是荥阳郑家的一个偏房末支罢了，脱离本家不知道多少年了。

他家老爷娶的就是个商户女，能娶商户女的人家，还有脸面自称出身五姓？”

“不过是儿子中了进士，娶了河东柳氏女，就又宣扬起自己是什么禁婚家族出身了，真是可笑，禁婚家族世代内部通婚，宁可不婚也绝不外嫁。”

卢照邻刚来长安之时，抱着他们山东世族是天下第一等世族的念头，可是来了长安他才知道，关中世族势力之大，不是他可以想象的，山东世族现在空有声望，实权都掌握在关中世族手中。

自太宗皇帝修氏族志，下禁婚令开始，山东世族的衰落已成定局，卢照邻早积压了满腹牢骚。

王方衍有些尴尬的看向高琼，卢照邻还是无所觉地在一旁大肆鼓吹山东世族。

起初高琼没明白王方衍为什么这样看他，好像在向她致歉，稍一思索便明白了。

高琼的祖父高士廉受太宗皇帝之名，修氏族志，列国姓为第一，山东世族为三等。

卢照邻在高琼面前讲山东世族声望，话里话外山东世族才该是天下一等世族，可以算做是冒犯了。

高琼觉得好笑，这王方衍如此细腻敏锐，怪不得能够广交朋友。

王方衍见高琼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便思考起高琼来这处的用意。

比邻而居的人，能够听到你每天在做些什么，甚至说什么话。

而卢照邻显然被郑家欺压，双方有龌龊。

都说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卢照邻也勉强算吧。

那他们在查的案子，卢照邻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只是要怎么开口呢，要直接对卢照邻表达来意？

私底下发发牢骚还好，这案子背后是褚遂良，已经死了三个人了，不想活了才一点顾虑也没有。

突然卢照邻小声道：“不过郑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我看他们家也得滚出长安了。”

两人正在思考如何将话题转到案子上，他突然这样说，让两人吓一跳，以为他已经知道他们二人是来查案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寒食节上门本身就很奇怪吧。

卢照邻神神秘秘道：“他的那个宝贝儿子死了，我看他们家之后还有什么倚仗！”

两人心放下，原来没有发现。

应该庆幸才对，怎么还有点失落。

既然讲到这里，王方衍干脆挑明道：“我听说有个郑姓郎君的案子闹得很大，难道就是这个郑家吗？”

“除了他们家还能有谁呀？打着山东士族的名号，整天招摇撞骗，现在好了吧？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了。”

高琼道：“你既然与郑家相熟，认为谁是凶手呢？真的是那个妾室与下人通奸...”

话没说完，卢照邻已经激动的站起来拍了下石桌道：“当然不是！

你们别听外面那些人瞎说！”

见两人一脸莫名其妙，他复慢慢坐下，摇头叹道：“我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王方衍与高琼对视一眼，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他知道康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