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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晚看着郁广这般语重心长,知道此事绝无迂回余地,只得不情愿地点点头。
见她答应,郁广终于不再板着脸,眉眼间带上笑意,主动转了话题:“方才急急忙忙跑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他不提还好,一提郁晚才反应过来,自己来寻郁广的真实用意。
都是因为与霍彦相撞这一插曲,叫她忘了个干净。
连忙端正坐好,郁晚提起精神,不若方才那般蔫嗒模样,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开门见山道:“媥媥今日见兄长与殿下一同出宫,二人可是聊了什么吗?”
并未料到她会问此事的郁广挑了挑眉,喝下一口茶润了润嗓子:“你问这作甚?”
她又是乖巧地将郁广的茶杯斟满,言语间不再是平日里的娇嗔,平添了些严肃。
“兄长极少与女子单独接触,即便是在宫中偶然遇见殿下,兄长若是不愿也也定有很多借口提前离开,可兄长却偏偏与殿下一道走过出宫的长廊。”
这与平日里始终与女子保持距离的郁广全然不同,怎能叫人不多想。
郁广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因是公主……”
“那又如何?”
郁晚哼唧唧地打断了郁广的话,“兄长面对郡主也非今日这般。”
被说得哑口无言的郁广深吸一口气,对上郁晚满是期待的眸子:“你究竟想问什么?”
“我想问兄长对元阳殿下可有好感?”
这一次换成郁广沉默不语了,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用着力,嘴唇也抿了起来。
郁晚瞧见郁广这副反应,心里瞬间明了。
她也不再多言,只是望着屋外的暮下之景,意有所指道;“真好啊,眼下暮色如枫叶一般好看呢。”
*
霍彦一路走出府,缓步在街道上。
夕阳拉长颀长身影,橘光灿灿。
明明有事要去姜府,可此刻他却走得极慢。
一边走一边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掌,那隔着纱的温度此刻仿佛还滞留在掌心处。
还真是造化弄人。
霍彦自嘲般笑了笑,将手掌握成拳,负在身后。
旋即仰头左右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无意间瞧见旁侧从围墙内探出枝头的柿子树。
长在上面的柿子几近成熟,压弯了细枝,垂挂着。
红灿灿如灯笼般,倒是与眼下的夕阳相得益彰。
眼前之景又让他再度想起那印在心底的笑容,眸色沉了些许。
久久伫立后才又踱步向前,半晌喟叹出声,莫名的两个字却甚是百感交集。
“真涩。”
抵达姜府时,天色已近昏暗。
霍彦在管事的领路下入了姜珏的书房,望见正坐在罗汉床前盯着棋盘琢磨的姜珏,郑重地行了个礼:“义父。”
姜珏抬起头,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下与为父下一盘。”
话落,干瘦的手端起案台上那个所有棋子都早已粘牢的残局棋盘,放到一旁。
霍彦恭敬上前,顺势把空棋盘摆到案台上,坐到对面后抬手示意姜珏先下。
姜珏拿起一颗黑子,干净利索地摆在棋盘上:“郁家的事情妥当了?”
“今日听闻郁启年一家明日将赴服徭地,路途过于遥远,即便每日前行,大抵也要霜降前后才会到达。”
霍彦将白子落下,踌躇片刻又言道,“怀瑾在想可要派人盯梢,以防途中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