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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木椋笑道:“长宁还是如此敏锐。
朕封你做公主之时便意识到了吧,嗯?”
他眉目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望向长宁公主的视线无比锐利,像是在审视自己最漂亮的一枚棋子。
江延锦似是没注意到骤然紧张的气氛一般,甚至语气中还带着些微自得:“父皇明鉴。”
皇帝有些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却也把话说开了:“平兰的东西两个邻国之间往来甚密,同样为其所邻的亭韶国向平兰抛来橄榄枝不过是时间问题。”
江延锦适时插话道:“想来亭韶想要求娶的便是荣则郡主了。
不过荣则的年纪尚幼,应是与亭韶太子有所关联才是,太子侧妃?”
君木椋颔首认下,叹了口气接着道:“然,一来,你皇姑母不同意,二来,太子侧妃的名分未免也太看轻平兰。”
江延锦在心中暗暗同意着皇帝的话。
亭韶与平兰的联合是独木难支的双方都愿意看到的,但是亭韶仅仅许诺一个太子侧妃的名分,也未免有些诚心不足。
说句不好听的,亭韶的太子又并非不能废立,届时平兰平白折了一个郡主过去,也捞不着什么好处。
可平兰与亭韶的往来也是大势所趋,既然如此……
虽说早在突然被晋升为公主时便有几分了悟,可江延锦却并未有什么感情波动,她甚至有闲心用调侃的语气与皇帝搭话:“父皇您就明说了吧,儿臣眼下是要嫁与亭韶国的哪一位啊?”
君木椋却在这时收了话头,只道:“今日的宫宴,亭韶的使臣也会列席,届时长宁便知晓了。”
不过他方要将江延锦打发走之时,又添上一句询问:“长宁若是不愿,便也罢了。
公主爵位依然保留,你的几位皇妹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
江延锦微笑着摇了摇头:“父皇说的哪里话。
能够作为平兰公主嫁往亭韶,是长宁的福气才是呀。”
她语罢,余光却瞥见了似有事情要向皇帝汇报的内侍,便客套了几句借势迤迤然地离开了大殿。
千叶侍从在江延锦身侧,双眉几番颦蹙,终究还是开口唤道:“主子……”
“不必担心。”
江延锦并未回头,只是抬手便止住了对方的话。
她面色如常,淡淡道:“左右不过嫁到亭韶罢了。”
只要能够回到亭韶,嫁与哪一位公子又有何碍呢?
江延锦在心中平静地想着,却并未宣之于口。
即将远嫁他国联姻的长宁公主神色自若,如单纯赴宴一般优雅落座。
她敛目执觞小酌,直至听到亭韶使节觐见的通报之声时,才像是被吸引了几分兴致似的缓缓抬眸望去。
可就在江延锦看清为首之人的那一瞬,她却难得失态地握紧了酒杯。
亭韶国先前求娶平兰郡主为太子侧妃不过是浅浅试探,此番却不敢再触平兰的底。
这次出使,以亭韶天子胞弟昭康王为首,足以彰显亭韶真真切切的诚意。
昭康王名唤顾登楼,容貌虽显凌厉,为人却是出了名的温润清雅。
眼下,他的穿着一丝不苟,束发戴冠,倒是在温润之余多了